秦雪若一蹦三尺高,在父母面前永遠是個小孩子,提起裙擺竄了上去:「父親!母親!」
「我的兒啊——」
秦夫人人到中年,素來端莊華貴,處變不驚,聽人通傳了女兒的消息,耳環匆匆忙忙地只戴了一隻便出門迎接,眉毛也沒化好。聽秦雪若這聲喚,眼淚直滾,伸手將竄過來的秦雪若緊緊抱住,未語淚先流。
母女倆相擁得難捨難分,水鏡族長在一旁插不進去,端詳著秦雪若的臉,聲音中帶了哽咽:
「瘦了啊,瘦了這麼許多,在軍中沒有好好吃飯嗎?」
秦雪若笑道:「軍中的條件自然比不上家裡,沒事啦爹爹,大家都一樣。」
禹應煥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原來秦雪若是被這樣充滿慈愛關懷的家庭養育出來的花朵,她得到的愛多道用不完,才會毫不藏私地去渡眾生,他有些羨慕,也慶幸她的光芒也照在了他的身上。
水鏡族長和秦夫人不是瞎的,看到禹應煥人高馬大地杵在那兒,猜到了他的身份,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一來這樁婚事不是自願的,他們夫妻原本打算讓女兒走個過場,誰知人又莫名其貌地活了,殺神惡名在外,秦夫人痛哭了許久,一連寫了好幾封家書催秦雪若找個合適的機會和離回家,大不了他們養兒女一輩子。
現在秦雪若自己回來了,還把人給帶了回來,這是何意?被賴上了?還是被威脅了?
呦,這便宜女婿還帶了兵……水鏡族不善打鬥,防禦全靠一些玄之又玄的陣法,要和人真刀真槍地打,估計不夠正規軍塞牙縫的。
水鏡族長拉了拉秦雪若的衣袖,壓低了聲量:
「他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即便難辦,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身處火坑的道理。
秦雪若正和母親抱頭痛哭,聞言從秦夫人懷裡出來,破涕為笑,親親熱熱地挽住了禹應煥的胳膊道:
「父親,母親,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夫君禹應煥,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禹應煥氣血上涌,心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俯身便拜,聲如洪鐘:
「岳父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老大拜了,手底下的人自然要跟著行李,於是呼啦啦烏壓壓地拜倒了一大片人。
老夫妻倆沒見過這般陣仗,北境人個個長得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水鏡族人身量骨架纖細,在他們面前好比雞蛋和石頭的區別,老夫妻倆下了一跳,水鏡族長緩了幾下次才後知後覺道:
「快快請起吧。」
秦夫人當母親的,看重女婿的品質,更看重女婿的皮囊,她不注地打量禹應煥的五官,好似要用視線把人穿透琢磨透。禹應煥是典型濃眉大眼眉眼深邃的北境漢子,粗獷型的帥氣,按照母女倆以前的審美,是偏好粉雕玉琢的溫潤公子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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