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宁雪滢带着两个小丫头在附近散步。
回来时有说有笑。
张望一眼,她跑向靠在马车外吹埙的男人,“哪里来的陶埙?”
“刚有手艺人路过。”
宁雪滢暗暗咄唶,拿过陶埙放在唇边吹了声,随即塞回男人手里,“夫君继续吹,我还想听。”
“想听哪曲子?”
宁雪滢嘴甜道:“夫君吹的,都爱听。”
卫湛继续吹奏,曲调悠扬舒缓,配以耸秀之姿,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山民。
宁雪滢听得入迷,在最后一丝音色消散耳边时,她递上水囊,“山泉水,尝尝味道。”
卫湛仰头抿了口,有丝丝清凉冲向喉咙,甘甜解渴。
看着男人薄唇上留有的浅浅水膜,宁雪滢掏出帕子为他擦拭,指腹按在他的唇上。
卫湛虽冷峻,但唇异常的软。
四目相对的小夫妻羡煞旁人,影卫们纷纷避开。
宁雪滢后知后觉,将绢帕塞进袖子里,拉着卫湛回到马车上。
可车厢里闷热,没一会儿她就口干舌燥,小口喝起山泉水,“夫君还要喝吗?”
说着,递出水囊。
卫湛握住那截细腕,将水囊倾向对面,迫使宁雪滢又喝了一口,继而附身吻住她的唇,品尝起带着温度的山泉水。
非要这么喝吗?
宁雪滢腹诽,嘴角却扬起浅浅的弧度。
卫湛没事人似的坐回长椅,拿出刚刚买来的陶埙再次吹奏。!nbsp;高一点儿的树枝上挤满桃子,她费力踮起脚,却只能碰到桃子的底部,无法摘取下来。
一扭头,她努努下巴,“夫君。”
卫湛走过来,放下手里的竹篮,大手掐住她的腰,将她举高。
宁雪滢轻松摘下六个又大又圆的,之后提着满满一竹篮桃子蹦蹦跳跳地跑向另一棵桃树。
蓦地,小娘子跌倒在地。
卫湛快步走近,蹲在她的斜后方,语含关切:“摔疼了?”
宁雪滢爬起来,“被裙摆绊了下,没事。”
卫湛随之起身,弯腰替她拍去裙面上的灰土。
被拍了臀,宁雪滢惊得退开两步,巡睃一圈,现不远处有几名影卫,立即娇瞪一眼,含着埋怨。
卫湛走过去,再次弯腰替她拍打裙面。
“后面全是土,不拍掉更丢人。”
宁雪滢小声道:“那你也要背着外人。”
卫湛左右看看,将她拉到几棵拥挤在一起的桃树后头,用力地拍了起来,拍得小娘子惊呼连连。
周遭的确无人,可保不准会有人突然走来。
宁雪滢捂着后面靠在桃树上,又气又羞地踢了男人一脚,踢在小腿上,力道不大,但留下一个小巧的脚印。
卫湛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报复似的又朝后面拍了下,比之刚刚还要用力。
面若桃李有了真实的写照,宁雪滢气红一张俏脸,提着裙摆跑开,在炎炎烈日下回头,扯了扯下眼皮。
娇憨鲜活,亦如幼年。
回到车队,宁雪滢将擦过的桃子递到秋荷面前,“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