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大,瞿清雨没什么特别的心理感受,顿了会儿说:“我知道越往上走危险越大,但和你一样的处境受的罪和在我现在站到的地方受到的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不是医生,那我就彻底是共享玩物。”
他有点冷地跺了跺脚,小州直愣愣地望着他伶仃的锁骨,苍白的手腕,难以想象在刚刚一瞬间对方身体里爆出的巨大力量。
他再次朝自己伸出手,淡淡:“这没什么,脱掉的衣服终有一日我会一件件穿回来。”
从顶楼往下走的路是水泥,两侧没有灯光,凄凄月光晃过眼。神差鬼使,小州问:“上校也是一样?”
他的问题实在有趣。
Beta医生的影子长长拉在地面,他神态柔和而恶人,语调漫不经心:“这不冲突。”
“我喜欢他,这和我想做什么没有冲突。你提到的所有a1pha,当有一日我们相见,他对我表露欲望,我都会靠近他、利用他。”
人就该为自己的贪念付出财富、权力、清白声名,甚至生命的相应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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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着了。
凌晨,瞿清雨无声地走在那条清寂长路上,枯叶落遍脚下,沙沙作响。
周遭黑暗,路灯撑起一片柔和的暖光。
他一边的胳膊垂在身侧,明天大概率会疼得厉害。他想起小州问他的话,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他蹲下来,开始想象自己是一株生长在天地间的蘑菇,湿润厚重的泥土掩着根,头顶有伞盖遮挡一切风雨。
军官大楼挺立夜色中。
瞿清雨突然看见了来人,先一步站起来,将一只手遮在背后。
“我刚救了人。”
他等人走过来,把手挤进赫琮山掌心,在赫琮山耳边说,“这里的a1pha医生对我很客气,你和他说了什么?”
“让他少说话,多做事。”
赫琮山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瞿清雨向他解释,柔和:“不严重,救人,顾不上那么多,长官。”
赫琮山分辨出他话中真假,这件事从最开始他就交给了张载,不得不再次:“交给张载。”
上校摸到他胳膊,隐忍地动了下犬齿:“别做这种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