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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瞿清雨笑起来：“没什么，想问上校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a1pha的感官太灵敏了，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omega信息素遗留的味道、太阳烘烤的味道，某种香水淡去的幽香……他压低身体那一刻，所有这样那样的气味迎面而来。

赫琮山：“没有。”

“长官，你太绝情了。”

瞿清雨轻轻，“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过我。”

他的睫毛长，长长睫毛下掩着深蓝幽光。很少有人身上的颜色浅到这种程度，令人联想到象牙，云朵，或者一块滑腻的雪花膏。

“那我每天都来问一次好了。”

“直到……您愿意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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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整整半个月，所有a1pha教官都现他们长官身边多了个Beta青年。是的，这件事太奇怪，他们一有空就忍不住伸长脖子往赫琮山的方向看。

Beta大多长相普通，而对方显然是其中另类，他有一双令人见之难忘的深蓝眼睛，说话语气舒适、温和。

早六点所有新生集合，上校踩着朦朦黎明出现在道路尽头，着装整齐，军帽帽檐上徽标闪过金属冰冷的光泽。

这时候，往往他身后跟着一个接连不断打哈欠的Beta。早起令人困倦，对方用手背挡住眼睛，腰挺得不直，等太阳升起来后懒洋洋地把身体塞进a1pha军官地面拉长的影子里。

上校没有理由驱逐他，这种强度的训练需要医护人员陪同，以免有突情况。整个北部基地的医生人手有限，对方主动来帮忙的行为十分具有人道主义关怀。

加莎最先现对方别有所图。

军区医院和新生训练场所并不在同一个校区，对方想和赫琮山同时出现在圣玛格广场上要在五点半前起床。

那时天还处于夜晚和黎明交接的时间，星星、月亮和一轮轮廓浅淡的白色太阳同时挂在天边。

加莎有一次不幸起早了，绕去西边买了两个煎饼叼在嘴里咬，眼尖地现他的长官在前面十米远的地方。

他立刻放慢了脚步——开玩笑，他并不想跟赫琮山一起走在大马路上。大早上的汇报军事报告真的令人想想都要原地升天。

“上校，吃什么馅的包子？”

加莎浑身一震，早起混沌的大脑一下清醒了。

那家早起开门的包子铺跟开在地狱一样，天气转凉，起雾，视线周围晕着一层毛边，灯光在半明不暗的清晨摇曳。

a1pha的五感敏锐度非同寻常，加莎没躲三秒就被现，他老老实实走出去：“上校，早上好。”

赫琮山点头。

瞿清雨接过豆沙馅的包子，他刚醒，黑柔软，面庞白皙：“早上好，长官。”

加莎小心翼翼地观察赫琮山脸色：“……早上好。”

Beta青年冲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