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法子叫黑云停下来。
可她又不会驭马,该怎么叫它慢下来呢?
她尽力撑住七爷,小心着侧转过头,又松出一只手拍着马背,试着商量道,“黑云,可否慢着些……”
黑云非但不睬,反似奔得更块了些。
冯妙嫦费力撑着人不倒,手臂都酸软了。
只能继续和黑云好说好商量着,“黑云,你家七爷病了,得找玄五他们想法子。”
颈侧有热气呵来,麻酥酥地让人只想躲开。
“你个蚊子声……黑云听不到。”
却是七爷在闭眼嘀咕她。
昏成这样都不能好好说话是不?说个事儿都不忘捎带嘲弄她。
冯妙嫦再忍不住望天翻了个白眼,“你这才是蚊子哼唧呢。”
七爷却已无力回应,头又沉沉地埋进她的颈侧。
什么于理不合,男女大防,和一个病人实无从计较,冯妙嫦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掌柜的该当为东家做的。
努力忽略颈侧不断涌上来的热意,冯妙嫦再拍着黑云的背,扬高了音,“黑云停了,你家七爷病了。”
还真管用,黑云果然放缓了速度。
冯妙嫦大喜,忍不住又拍着黑云的背道夸道,“黑云你是个乖的。”
却不想黑云却似不爱听,侧转了马头连喷了好几道鼻息。
“不愧是跟了你主子的,俩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没多会儿玄五他们就赶了上来,看到七爷的情形,不用冯妙嫦说,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冯掌柜,七爷这是脱力了。”
玄七道。
“是刚才掀城门闹的?”
冯妙嫦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