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年撩起眼皮,看她。
宋念安坐在床边,身子朝他靠了靠:“已经温凉了,再不喝就要凉透了。”
秦鹤年抬了抬左手。
宋念安以为他要喝药,连忙将碗端至他唇边。
秦鹤年摸了摸青花瓷碗,平声:“的确凉了,再温一下。”
宋念安:“……”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秦鹤年:“你是不是其实真的怕苦?”
秦鹤年没应声,只是唇角看似不情不愿地动了动。
宋念安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还挺会装的。
她用闲着的那只手摸了摸秦鹤年的额头,还是有些滚烫。
大夫说了,伤口虽然不致命,也算是重伤,难免要烧个三五天,一定要好好修养。
这药有那么苦吗?
她看向秦鹤年。
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脸色也比往常苍白,一脸羸弱,仿佛水晶琉璃,稍微碰一碰就要碎掉了似的。
这模样格外让人心疼。
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就哄一哄他好了。
宋念安轻轻咬了咬唇,用白瓷勺搅了搅碗里的药:“那要不然……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