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苍点头,往后小退了几步,然后飞身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门开的那一秒,门框与门隙中传来天外飞箭,木苍仰身躲过,与此同时铁门掉落。
大批量的木桩飞袭,地方太小,木苍被逼下楼。
姬音站在门外,小心地观察里面的情况。天台上立着架子,架子上摆着几个缩小版的大炮,每一个炮筒后面都站着三个黑袍人:有人操控机器,有人递木桩,还有人手里拿着枪。一个炮筒一次能射三只木桩,连炮连射,一次能发几十只。
姬音盯着那些木桩,双手覆墙,默念咒语。
大火越来越猛,门后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坐在天台边的黑袍人打了个手势,炮筒们停止了工作。
他动了动手指,旁边立刻有人过来,他指指门口,那人得到指示,立即去看。只是刚走了几步,就瞪大了眼睛,再也挪不动步。
数不尽的木桩组成了一个带刺的木球,那球体积大,速度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它撵成了渣渣。众人一级戒备,不料那球迅速变化,分解成了一个个的“小刺猬”
,黑袍人们东跑西逃,被那东西扎的鬼哭狼嚎。
姬音立在门外,面色苍白,额角有汗滴落,可是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又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人稳如泰山,驱赶木球的胳膊被扎的鲜血淋漓也岿然不动。
门外似有视线如针,他厉目微偏,看到了一双眼睛。再次拂开那扎人的木球,那双眼睛又消失了。
他鹰眸微眯,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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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行踪败露,姬音闭气,贴着墙根一动不动。
黑袍人步子很大,快到门外的时候,却放慢了脚步。他从怀里掏出木枪,上膛,握在手里。
一步,两步,三步,他侧身举枪———狭窄的楼道里,空无一人。
黑袍人扒着楼梯的扶手往下看,除了火烤的滋滋声,没听到其他不寻常的声音,也没听到任何呼吸。他又抬头,灰突突的墙上只有一盏没有灯泡的灯,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破裂过的痕迹。
天台上的刺猬们已经停止了攻击,被木桩刺过的黑袍子们痛苦的哀嚎。火气蒸腾,奔腾的热源离这里越来越近,他眉峰深聚,对着周围的墙壁开枪,枪枪子弹入墙。
静了两秒,楼道内没有任何异常,提前安排的直升机在天台上呼啸着降落,他不得不放弃搜寻,带着手下撤退走人。
两分钟后,天台安静了,大火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到了楼梯口。隐形咒失效,中了两枪的姬音被钉在墙上,捂着伤口痛呼出声。
在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破木头这么厉害。削着尖的木棒穿透了她的骨肉,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动一下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她倚着墙剧烈的喘息,一枪肩膀,一枪小腹,拔哪个都是折磨。汗滴涔涔,已经分不清是热的还是疼的,她无力地望着头顶上破旧的灯管,满心绝望。
木苍又跑了,又一次丢下了她……
姬音很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她只是感觉自己挺可笑的,怎么会那么天真的去相信一个曾经杀过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