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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梟這才從西裝口袋內取出了一條項鍊。
項鍊上套著一枚六克拉大的鑽石戒指,沉甸甸的垂到時晚眼前。
正是她在找的那一條。
"晚晚,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梁北梟看著她的眼神,幽深平靜,卻莫名灼人。
時晚心裡慌亂極了。
梁北梟有多恐怖,時晚親眼見識過。
那晚之後,顧長峰是連夜被送出國的,圈子裡再也沒人敢提及他的名字,人們只知道,他得罪了梁北梟。
"我沒有不在乎,是真的不小心弄掉了。"時晚壓低了姿態,但心裡也覺得委屈。
她當初就求過了,這麼昂貴的東西,她戴在身上很沒有安全感,但梁北梟死活不同意,強迫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都戴著,不准拿下來。
"相親那日,有些亂,我一時沒顧上,等發現不見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
时晚没底气,越说越小声。
"我之后也赶回去找了,仙居楼去了,医院也找了,但都没有找到。"
时晚不敢看梁北枭,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剜心,心里慌得很。
梁北枭看着时晚那张委屈的小脸,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因为他让曹特助查过监视器,时晚那日确实回头去找了。
只是她手脚不够快,也不够警觉,因为这条项链落在仙居楼的洗手间,第一时间就被曹特助发现并捡起。
"还有?"梁北枭追问。
还有?时晚想不明白。
"这些就是全部的经过了,还有什么?"时晚还是不敢看梁北枭,眼珠子慌乱转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梁北枭扣住时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为什么项链掉了,不立刻找我,跟我说,嗯?"
"我……”
时晚垂下眼眸,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自己解决事情。宋夫人看似给予了一个做母亲该给的保护,但宋夫人的爱,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时晚习惯靠自己,不会求救。
"项链是我弄丢的,我不好……总不能麻烦别人……”
时晚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