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把楠甩开,回过身,红着眼,举着手要扇她,却愣在那里。屋里谈谈的光线下,楠静静仰脸看着我,脸上一片木然,铺满着泪。
我坐在床边,楠坐在床上,都不说话,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近天亮,这时那边又传来晨的尖叫声,尖叫着喊「不要」。尖叫声接连不断,夹杂着敲打的声间,像是回到那天雨里那个小屋,要被拖着去轮奸。武仍是一点声音没有,响起衣服碎裂的声音,随着衣服的碎裂声,晨越叫越响,嗓子似乎要哑了,我静静的坐在那里,努力的压抑着冲过去的冲动。又一声尖叫後,晨忽的撕裂般的痛哭出声,然後,那边衣服撕扯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哭泣声,过了一阵子,又是抽泣声,最後,抽泣声也没了。
世界又沉寂了下来。
早晨,楠已经走了很久,我拖到很晚听到又一声关门声,确定隔壁屋里的人也走了後才去卫生间洗漱。打开门,晨在里面,开门的瞬间,我愣在那里,她颤抖了一下,回过身,口里含着牙膏的白沫,眼眶黑。我正要关门走开,见晨已向里挪了挪。
我木着脸静静的刷着牙,闻着晨身上特有的气息,忽的想到去爬山的那个清晨,相同的地方,我们一起洗漱那甜蜜的感觉,心里不由一酸,眼湿了起来,忙咳嗽一声,静了静,把眼里要涌出的泪压了下去。这时听到身边轻轻的抽泣声,越来越响,我侧过脸看,见晨低头看着水笼头,眼泪如自来水一般在脸上淌着,又忽的脚一软,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我拿着牙刷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晨仍是哭个不停,我仍是看着她,最後,把嘴里的白沫轻轻吞了下去,回过身,开门出了卫生间。
这天,晨与武都没去教室。又接连三天没去,这几天里,好在夜里那边静静的倒是没再传出声响,我与楠也一直相敬如宾的各睡各的床。这几天楠根本不跟我说话,有天夜里,半夜醒来,我听她在梦里哭。
建筑系,总体来说,也归於半个艺术范畴,课安排的比较松,另外,经常会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没别的课只是作方案设计。有些课,例如美术课,老师一般交待一下作业任务便走开了,也根本不管到了多少人。
同学们大多都意识到我、武、晨之间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从不提武跟晨,每天我在教室里木然的摆弄着平面图、效果图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着的却是武在屋子里如何五花八门的操着晨。这几天,我几乎烟不离手,一直抽到想吐。第四天,晨与武仍是没来学校,我终於没忍住,半途回了我们合租的小屋,过道里我犹豫了半天,最後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
我愣在那里,客厅里就在我的面前,晨双手支地爬在那里,仰着湿淋淋的脑袋,双眼大睁的看着我,像在看着一头怪兽。晨全身一丝不挂,白白小小的身子停在空里,双腿给武把分在他腰间,双股间武的鸡巴正露出半截,上面集着厚厚一圈白白的沫子,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晨的小脸慢慢扭曲起来,这时我匆匆的把门扣上,踉跄着跑下楼去。
这天半夜里,我扑到楠床上要操她,楠有些生气,挣扎着不让。我不理,把她的睡衣撕烂,操了进去,我了疯的操她,脑子里却是晨的模样。一会儿,隔壁那边也传来操逼的声音,在听到晨的第一声呻吟的时候,我射了,那麽迅猛,有力,像是炮弹打出时施加给炮筒的後座力,鸡巴给震的麻疼,恍惚里喷出的精液把楠的子宫射穿了。
那边的喘息呻吟声此起彼伏,晨的呻吟声越来越急,我软着鸡巴静静的爬在床上,脑子里映出那边的画面──晨的双腿给武举在空里,两只小手支在地上,给武操着四处爬着。我头埋在床里,轻轻的抽泣起来,感觉自己给彻彻底底的击败了羞辱了,我无地自容。
楠趴在我背上,手插在我头里,抚摸着我,彷佛知道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轻轻安慰说:「武每次都是吃药的──他爸爸可是药厂的老总。」楠递给我一颗药让我吃了,又低下头轻轻的把我的鸡巴含住。
我把楠抵在两屋间的木板墙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操她,楠夸张的呻吟尖叫,晃动着木板。这时,那边晨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慢慢清晰可闻,彷佛就在木板的另一面,木板晃动的更是厉害,我毫不惜力的操着楠,脑子里盘旋的却是武把晨顶在木板上把她往死里操的画面。这时,那边晨忽的叫了一声,伴着的是巴掌扇打屁股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停在那里,听着晨又叫了一声,又一声扇打声,晨小声的嚷着说你干什麽。接着那边操逼的声音又响起来,间隔着拍击声不断,晨又埋怨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只是喘息呻吟着,随着那声拍打,又轻轻的哦的一声。
「打我!」楠扭头冲我说。
从这天後,晨与武白天开始去学校了,不过,我们两边似乎达成了默契,每天几乎同一个时间点,木板墙的两边,我与武各自操着对方的前女友。楠来月事的那几天同是如此──楠让我操她的肛门。对面的声音也是几乎一天不断,不知道晨来没来过月经,是不是哪一天武也在操着她的屁眼。
这些天里由於恐惧於见到教室里晨与武亲密的样子,学校里我大部分时候都在校园里四处漫逛,恍惚里经常会走到操场边那个角落,那个我跟晨约会、分手的地方,看着远处球场上几个穿着不同国家球服的半大小子嘻闹的抢着球。每天里我都在想着是不是该搬离那个屋子,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学校,是不是该远离这个城市,可第二天的剧情仍在重复着。
这天,晚上,一个小酒馆里,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喝酒,他们大部分都是我的宿友。大家骂着国家制度,聊着国际体育,谈着古今的人物,说着谁谁谁的女人,喝到快结束的时候,带着醉意一个同学忽的说起晨,问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笑笑说人家结婚都有离的呢,分分合合不都是很正常的事。
大家喝的都有些高,都没注意到我脸色有多难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一个说我们私下里都说你们呢。又指着另一个同学,说不信你问虎子,他说全世界的乌鸦都成白色的了你们也不可能分,还拿鸡巴跟我们打赌来着。他又说:「虎子!赶紧的!把鸡巴割了!」一个说你小子,咱们班上男男女女就组了你们俩这一对,每天看你们在教室里打情骂俏的样子,可不知要妒嫉死多少人!转口又说:「不过,方,坦白讲,我跟我那位还是托你们福,是你们俩让我当初有了要找对象的冲动。」
这时一个又问:「吉它练的怎麽样了老方?」我仍是笑,说多少日子没弹过了,都不会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