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也不是我的想法,上面有招呼打下来,让xx同志先上一下,人家比宋清明还是大了两岁。我和政委也没办法,权衡一下,让清明同志扬一下风格,他迟早要上的。这个工作还得你来做。”
局长直陪笑脸。
“我才懒得做这鬼工作!都是鬼扯脚!票还没投人就定了!不怕哄死人!”
“也不是,这不,我只是与你通个气,最后结果还没定…”
“让我投xx的票不是?!”
“我想党委的意见应该基本统一…当然,也不勉强…”
“知道了!”
刘伟宁起身走了,局长在身后说:“跟清明同志沟通一下…”
刘伟宁三步并作两步跨出局长办公室就打宋清明的电话:“你调到市里去算了!我不留你了!”
宋清明没多问,他明白了,自己这次没有希望。他歪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那里白得呆板。
本来想过一天就坚决办出院,想想,有点泄气,干脆还住几天吧,本来就没有完全康复。
枕着手臂,宋清明想起自己的亲人,平时,像被抽着的砣螺,转过不停,没有时间去想,现在一想,眼角浸出了泪花花,他想起了父母,傻弟弟,那个一直没有翻修的家,没有添几件像样的家俱,想起父母手上被竹篾磨出的一条条疤痕,自己没能力,让他们到晚年还要辛勤劳动。有一次一个好心的女同事得知他老家的情况,把自己家的旧衣服找出来用一个袋子装好给他带了回去,是自己没能力呀。
…又想起妻子王雅兰,有几天时间陪过她?两个家的事情她一肩挑起,带孩子,买米,男人的活,女人的活,一手揽了。
自己对家人亏欠太多,太多太多。他宋清明是不是太死心眼,太跟不上形势?
想着,有了些索然无味,干脆关了手机睡觉。
第二天,在电话里听到了刘伟宁兴奋的声音;“好消息!据内部消息透露,这次民主选主的结果你是第一,远远过了别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要为你去找领导!你自己也去找点关系!”
宋清明拿着手机呆,该去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