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错。”
程豫知说,以欣赏的目光看着那个通知书,“你去了好好画画,回来之后,我有门路,保证让你风生水起,区里艺术协会那边,
我已经给你铺好路了。”
再好的路,不是程豫慈想要的,他也不想走。
更何况,要依附他人。
“拿着,”
程豫知把录取通知书塞到程豫慈手里,“你的辉煌前程。”
在程豫知目光的注视下,程豫慈眼窝里流出两行泪来。
程豫知也听清了。
“别想了,他们那儿,人已经招满了。”
程豫知冷冷地说,嘲笑程豫慈的不甘心。
他人都这样了,竟然还在做梦。
“你现在说话都说不清楚,你还想着人家录取你,别做梦了。”
程豫知恶毒地补刀,扎在程豫慈心里。
虽然程豫慈患了失语症,但是程豫知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理解他的意思。
“你想让我放你走?”
程豫知嘲笑般地说:“你离开?别人会认为我对家里人不仁不义,我的风评会受损的,以后我跟人签单子怎么办?程豫慈,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眼窝里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淌,程豫知则拿起几张纸巾擦他的脸。
“别哭了。”
程豫知微笑着说。
程豫知不动声色地替弟弟抹泪,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程豫知从来都不在乎程豫慈的感受,看程豫慈被逼得走头无路让他特别爽快。
这种爽快源自于他那很早就扭曲畸形的心理。
对于他来说,别人的痛苦和惨剧就是他的兴奋剂。
但是他没想到程豫慈会割腕自杀。
浴室里全是程豫慈的血,程豫慈躺在浴缸里,浴
缸里的水把血稀释了,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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