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就对媳妇非打即骂,乱发淫威邪火。
实际上,柳清兰把各种吃的都主动让给他,自己就喝点汤。
这时候,她甚至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有时候轻柔地说他两句,也无非是想让自己的男人不要整天窝在炕上,靠着集体上的那点公粮挨饿度日。
想激励自家丈夫!
可她永远想不到,最终,葛文军丧心病狂地把她卖给了周大山。
后者是村里有名的地痞,靠着纠结了一批年轻人,在村集体的大队长手下当了个小队长。
集体分的公粮,他手下的这些人不敢和他争。
而柳清兰不仅被周大山百般凌虐甚至还分给了手底下的流氓混混享用!
而这一切,混杂着无尽的悔恨。
直到柳清兰不堪受辱自杀之后,他才一点一点知晓。
往后的日子里,葛文军将这股悔恨化作动力,下海沉浮,斩获权势财富。
但柳清兰被卖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始终是葛文军心中无法拔除的刺!
“这里是……”
葛文军明明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是在沪上的办公室里。
眼前却是他和妻子的土房!
两进间的对开门格局。
熟悉的实木高桌,刷着紫黑色的漆。
抽屉上的饺子状银色把手,桌子上摆放的小镜子,上面用红漆写着:她在丛中笑。
这也是媳妇当年的陪嫁!
连忙从炕上跳下去,泥土地面坑坑洼洼。
他抬起双手看了看,目光定格在墙上的挂历。
一把扯下来,上面居然是一九五九年十月三号。
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手中的挂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这是……回来了?”
犹豫片刻,啪的一声,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不是梦!
今天,正是他卖掉媳妇儿的日子。
为了不让老婆起疑,自己撒谎称有事要和她说。
把骗她去了对面的屋子。
实际上,周大山早就在里面等候,他拿到了十块钱之后。
活生生在外面看着媳妇儿被周大山强行施暴!
“还来得及!”
葛文军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猛冲向外面。
扑通一声,被门槛绊了一跤,他也顾不得膝盖上流血,一瘸一拐地跑出去。
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捡起门后面的柴刀,转身冲向村里的那间空屋子。
刚到门口,周大山的堂兄弟周二狗守在那里。
“你来干啥?”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