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离她几乎只有几毫的距离,清浅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近乎游刃有余地开了口:
“我是啊,你骂得对,一针见血。”
没料到此人居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简毓狠狠瞪着他:“你简直是个变态!”
不知是不是被这话戳中,宓奚一挑眉,居然直起了身。
压迫感随之卸去一部分,然而还未等简毓气喘匀,宓奚就向她伸出了手。
眼见那手越来越近,还是冲着自己的衣领来的,简毓急道:“宓奚,你住手!你敢!”
然而宓奚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微微勾了勾唇,然后在简毓再次开口之前从她的身侧拿起一个东西。
是那个木雕,它在两人争执时掉了出来,落在榻上。
她竟忘了还有这东西。
仿佛是深藏的秘密被人一览无遗,还是被她最不愿意的人现的,眼见宓奚用手指慢慢摩挲着那个木雕,简毓心中生出了一种极致的羞耻之感,随即幡然醒悟。
这人是故意的!
他算准了她会对此有所兴趣,所以才故意将这木雕放在台阶上,故意让她看见。
好一招钓鱼执法!
简毓现在简直想穿越回之前,将拾起木雕的自己手给剁了。
宓奚端详着她懊悔的神情,轻笑两声,语气中止不住地带上些许促狭:“捡了我的东西,非但不打算还给我,还想自己私藏起来,嗯?”
简毓满脸通红,又不想轻易落了下风,辩驳道:“谁要私藏了,我只是收起来准备明日还给失主而已。”
“失主在此,也没见你要还啊?”
简毓怒火中烧:“早知道是你的东西,我就该直接劈了,烧掉,才不要还给你!”
宓奚见她真的生气了,这才知道自己逗过了火,默了一默,将木雕妥帖地收在贴近胸口的地方,然后替简毓理了理颊边的乱,忽然道:“是我错了。”
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脸颊,他的眼睫低垂,双眸中满满盛放着她的倒影,竟然有几分落寞。
“小毓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