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欺花也点起一根烟,交叠双膝,手随意搭在腿间。她和以往不太一样?,或者说,在涉及到原则时,一个女人会变得狠戾和果决。谢欺花本?不想在前任面前展露出粗鲁的一面,至少在厉将?晓的面前,她也想体面一些?。
只是现在,似乎不太可能了?。
她熟稔地吁出一口浓郁烟雾。
“说吧。”
尼古丁浸润的嗓音沙哑,“我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想法。”
他说:“今天?是我太冲动。我本?来不想逼你,只想再为自己争取一番。”
“争取没用。”
烦躁浮出她黛色勾勒的眉眼,“我说过,我们没可能。”
厉将?晓于是不说话?了?。
空气里只剩烟雾飘渺。
“你听不明白是吧,厉将?晓?”
谢欺花偏着头看他,并无愠色。
厉将?晓轻声:“我确实不明白。”
“没问?题。那我再换一种说法。”
“你想要的,无非是和我结婚。”
谢欺花以分析的口吻,“不然你为什么安排狗仔拍那些?想用舆论造势呗,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和我有戏了。厉将晓,其实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清晰地剖白了自己:“我虽然爱慕虚荣,还很好面子,但远远没到在意世俗眼光的程度。你拿什么媒体什么报道来要挟我,没用的,你这样?做无非是向你父母示威罢了。你觉得只要他们认可,你就?可以把我娶进门了??我在乎的是这个吗?你至今仍然觉得你妈给的支票是我心上的一根刺?你该不会觉得我还因此和你怄气吧?”
厉将?晓哑口无言。
他的旧爱,头脑过分清醒,从不感情用事,口才更是一等一的好。她对他从来都只说好话?,以至于厉将?晓竟忘了?她是如此才思敏捷的人。此刻她的言语利刃般刺穿他,他才顿觉惶然。
她真实的一面,让他措手不及、应接不暇。然而,这不意味着他被祛魅。
他反而更受她吸引。
当她句句犀利时。
简直是光芒万丈。
“我和你,不合适,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她笑了?笑,又流露出愧色,“我说了?那些?话?,你还爱我吗?”
她支着烟,倨傲地瞧着他。
让他明白她并非什么良人。
厉将?晓:“我爱的也是这样?的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