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鄧尕澤旺第一面,我就知道他是一隻小刺蝟,對陌生人的接近十分警惕,他的每一句中傷都是一層濾網,篩選著堅持的人,以至於到現在他才真正認同我。
然而,俗話說,烈女怕纏郎,陳列就像藤蔓,像熱烈的火,或許是他盔甲太厚,又或許是他根本不會被鄧尕澤旺的故意惡語傷害,總之,他走到了最後一關。
卻也敗在了最後一關。
我想,所謂的鄧尕澤旺不聽他解釋,或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突然間被看到,又不堪以曾經的樣子面對那孩子,所以方寸大亂,犯下彌天大錯。
他比旁觀者還要清楚,自己曾所遇到的,都是和他一樣,沒有將對方加入未來規劃的人,以至於每一段感情經歷,都像蟬鳴,只響一個夏天。
現在卻遇到了一個和以前所遇到的,不太一樣的人。
我自私地希望,如果這一次也會像以前每次,過段時間就好了,那樣,對他們兩個都好。
都好。
為了消除隱患,我換掉門鎖,如此一來,陳列那裡的鑰匙也就作廢,並且每天工作也會將鄧尕澤旺一同帶去醫院,並非是我不相信陳列,而是在我看來,他現在還無法理智地去主導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怕他會一錯再錯。
當我查完房回來,正看見鄧尕澤旺坐在椅子上翻閱手機,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
他能不因為那件事一味消沉,已經很勇敢了,我笑問:「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他看向我,試探地反問:「你要下班了嗎?」
我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搖了搖頭,說:「還有三個小時,怎麼了,要是餓了我們就去吃飯。」
鄧尕澤旺連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神秘,「不餓,你先忙吧,等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雖然他已經算是認同了我和澤仁的關係,但也很少會對我這麼親昵地用詞,我不禁有些好奇,問:「什麼好消息?
聽我主動追問,他也就沒有繼續隱藏,坦誠道:「吉羌哥的比賽名額好像保住了。」
我愣了一秒,隨即從椅子上彈起來,由於激動,聲調不自覺拔高了幾度,「保住了?!」
「主辦方發聲了,應該不會是假的。」鄧尕澤旺走近,貼心地將手機頁面對向我說,「b站上剛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