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麼爺爺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一本顏色十分黃舊的小書,並嘴裡念叨著,「一下不曉得放哪兒了,找了半天才找到。」
他坐下問了問我和吉羌澤仁兩個人的生辰八字,隨後就慢慢地翻閱著那本舊得有些發棕的書,從我這個角度,看不見上面是什麼,只能在翻頁的時候,瞥到一眼上邊詭異奇特的符號和一些數字。
再如何說,也是自己和心愛之人的人生大事,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顧不上吃爆米花,而吉羌澤仁餵給我一顆又一顆,就這樣不知道吃進肚裡多少,口腔里已經充溢著暖人的香甜氣。
「十月初五。」麼爺爺突然說,「嗯,就十月初五。」
我的大腦突然停止運作,就連咀嚼的動作都進行不下去,我訥訥地點了一下頭,有些沒反應過來,「哦……好,謝謝麼爺爺。」
從麼爺爺家離開時,拎了一袋爆米花,吉羌澤仁牽著我的手,我卻莫名不安了起來。
我突然想,吉羌澤仁他時隔六年,會不會是因為愧疚而給予我這些,他對我的記憶總和也不過一年多,若是還在鮮感中也不是不可能。
而這麼早,就以一種更為正式的關係將我和他連在一起,時間一長恐怕是會後悔。
這麼想著,我的心頭突然漏出一個大坑,裡面被打了霜的顧慮一逢春天,便又蠢蠢欲動起來。
走了幾步,吉羌澤仁突然停下,停在柴堆旁的那顆大梨樹下。
光斑落下來,他轉頭喊:「原醫生。」
我對上吉羌澤仁的目光,淅淅瀝瀝的光慢慢在我眼前流起來。
「嗯?」
「相信我。」
「嗯。」
我知道,被火燒的冰,慢慢得,總會化。
第74章我知道你要什麼包括我。
我之前問過吉羌澤仁為什麼不接受形象大使的身份,弘揚非遺?舞可是他經年的夢想。
他說不管如何,他去肩負這個使命,都會遭到別人的不滿,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自己所愛,而鄧尕澤旺不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看來他還不知道鄧尕澤旺和陳列在一起的事情,確實,他們現在的相處狀態相比以往,除了鄧尕澤旺稍微沉穩些以外,似乎並沒有讓人特別留意的舉動,也難怪澤仁沒有看出來。
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因為這件事情的利與弊很明顯,陳列他們一定很清楚,至於是否選擇告訴身邊人甚至說官宣,那自然都取決於他們自己。
他們所要面對的不見得會比我們少,既然都過了衝動的年紀,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
再者,如今我也沒有精力去管他們的事情,因為我也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