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過,吉羌澤仁是會對疼痛感有肢體反饋的,可是,現在……他主動動了,我不知道這是躲避行為還是身體的尋常動作。
但這是他第一次無意識的肢體行為!
我一時像是看到高山有大海,不由得喜極而泣,淚水飛快掉落,砸到他手上。
我抬起左手一邊給他展示,一邊哄著他說:「好好好,我不碰,你看,我也有呢,我們的是一對的……」
春末,我帶著吉羌澤仁回了家。
大英村地處山中,鴻溝貫穿,植被一直受到極好的保護,因此並沒有受到過分傷害,只有大路臨溝邊有所垮裂,沒有他人傷亡。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我布置好房間後,照常給吉羌澤仁擦洗身體,然後給他剪頭髮和指甲。
「軟軟的,還不算扎人。」我嘟囔了一句,用臉蹭著他下巴,似有若無的摩挲感在我臉上發癢,順著下顎線,我吻了吻他耳垂。
我嘗試過許多種刺激他的方法,甚至憋紅了臉在他耳邊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如果說刺激,那這方面也算吧?
我細細回憶著他曾在我身上的瘋狂,從而由我的嘴唇複製,盡數粘貼在他身上。
我用舌尖描著他的脖頸線、鎖骨、胸廓、一路向下……他的身體依舊那麼熱,可我的舌尖卻十分冰涼。
突然,我下游的下巴被什麼卡住,滾燙的,昂昂地抵著我脖子,像一把鐮刀,頂過我跳動的脈搏。
我愣了好一陣,才確定,吉羌澤仁……有反應了。
此刻已近半夜,房間卻燈光通明,襯衫堪掩相合的部位,逐漸潮濕的聲音卻怎麼蓋也蓋不住。
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動著,第一次絕對的主動讓我感到很困難,進去也難,動也難,但我會想盡辦法試圖喚醒他,不用其極。
我撐著吉羌澤仁的胸膛,上面還有幾道刺眼的粉紅色肉疤,我趴下去,安慰它們。
我知道吉羌澤仁是有感知的,他能夠感覺的到我,即使他不知道我是誰,甚至不知道我是什麼。
或許是我心情太悲觀,直到最後某處變得一塌糊塗的,我才勉強起了反應。
感受到身體裡的東西即將退出本能反應,我彎下腰靜靜地看著吉羌澤仁的臉,他的臉上有點紅,可吹來的夜風連他的睫毛都吹不動。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腰上,學他曾經是如何掐在上邊,如何把指溫烙在上面,可我一鬆手,就又掉回去,只得被我一直摁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