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主辦方那邊怎麼說?」
目前最重要的保住吉羌澤仁的晉級名額,而這固然與主辦方的態度息息相關。
「還沒有回應。」
「……那他,他怎麼樣了?」一時間,我喊不出他名字。
「啊,別的學生放暑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過看樣子他還沒有回家的打算,反而這幾天就已經開始準備國舞賽的節目了,似乎並沒有被輿論影響呢,而且,知道你回杭州後,沒哭沒鬧沒上吊,也沒追問什麼,反正,和我想的完全相反,安靜得很。」陳列語氣中,不屑與不滿各參一半,「看吧我說吧,那孩子可不是沒你不行。」
確實,從我離開以後,吉羌澤仁沒有再打電話,也沒有發消息,根本用不著我主動免打擾,反而像是我的存在,才導致讓他不能夠專心做自己的事。
難受?
還是滿意?
出乎意料還是正如所願?
不想他落寞,不想他難過,我要的,不正是這樣嗎?
我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感受,也不知道該選擇相信記憶中的吉羌澤仁,還是相信陳列看到的吉羌澤仁。
或許這已經不重要,或許……真的就像陳列所說的那樣,對我和吉羌澤仁來說,分開是最好的狀態,也是最好的結果。
「他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肩耳夾著電話,慢慢給右手戴上橡膠手套,遮掩住醜陋的疤痕,我抬手對著燈光看了看,幽暗的崎嶇半透明,和一條猙獰的蜈蚣一樣,潦草地卷著我的靜脈。
雖然不如紗布遮得嚴實,但我對這手套,便也忽略了那點不足,而且,久違地戴上它,心情有些道不明的安心。
「哼,行吧,我這邊會和那邊的人進行交涉,到時候隨機應變,把損失和影響降低到最小。」陳列說著強調了一句,「你別再把手機關機了,不然又不能及時聯繫你。」
「嗯。」
掛斷電話後,我開始整理所囤的必需品,因為我已經做好短時間不出門的準備,我想,這段經歷就和繃帶一樣,取掉之後,一時還適應不了,我需要單獨緩衝一段時間。
但是我也清楚,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著別人來審判,不論如何,我都需要給吉羌澤仁一個合格的交代,總得……為他做些什麼吧。
「大家好,我是原乂,關於最近網上有關我與吉羌先生的諸多話題,本人在此明確澄清,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並非網上所傳的情侶關係,所傳播的圖文亦皆無其它指向,若有讓各位誤會,我表示抱歉。
在此,我也懇請各位媒體不信謠不傳謠,不要再誤導公眾,我個人不希望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再影響任何人的生活,若在此以後,仍有人以訛傳訛,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我將以法律來維護自身權益。」
我點上紅色的結naйF束鍵,連同自己的心跳也一併掐死。取代它的是牆上的掛鍾,「嗒嗒」地敲在我心上,終於把那經年的高傲一點一點打碎。
我向輿論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