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那常年獨居的房子截然不同。
我猜想吉羌澤仁會拿什麼作為作案工具,客廳里似乎並沒有合乎情理的,難道是在廁所嗎,還是在廚房,或者說臥室?
他又會把我的屍體藏住在哪兒。
「別介意,你隨意,我去收拾一下床。」吉羌澤仁給我倒了杯熱水,轉身走進臥室換床被套,他脫下外袍,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彩繩。被子在他大開大合的動作下起舞,襯衣下的背肌張弛有度,荷爾蒙氣息噴薄欲出。
沒有了紅袍的影響,心裡的衝動也漸漸消散,我立在臥室門口想:最好不是用被子悶死我。
吉羌澤仁回頭笑著抓起換下的被套說:「我體育生,平常運動多,汗氣大,換了乾淨的,睡著舒服些,倒是也該換了。」
他說著將被子扔進洗衣機,回頭問我:「你吃飯沒?」
看來是打算下毒。
我樂意地點了點頭,何況,八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這副身體確實也餓了。
吉羌澤仁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伸著懶腰走向廚房,「正好啊,我也想吃點東西。」
「叮——」
我站在門口望著他按下電磁爐的開關,糾結要不要進去幫幫忙,「有需要幫忙的嗎?」
吉羌澤仁笑著搖頭,「就簡單下個面,很快的。」
「好。」我垂下眸子,轉身走了。我應該離遠點,不然會影響到他下毒的操作。
沒過一會兒,吉羌澤仁端著一碗醬油醋面和一碗清湯麵出來,他將面放在桌子上,把桌上作業理好往開挪了挪。
我掃了一眼,是五年級的課本,看來對方家裡還有小孩子,千萬不要讓小朋友看到我的死相,免得嚇到他。
吉羌澤仁將清湯麵放我面前,「趁熱吃吧。」
我拿起筷子低低說了聲:「謝謝。」
他摸了摸後脖頸,笑著回了一句「不客氣」。
一碗麵下肚,湯底一滴不剩,但我還是沒等到毒效發作,不知道是哪個公司產的毒藥,可以考慮倒閉了。
在毒發之前,先洗碗吧,不然真的是蹭住蹭吃又蹭喝。吉羌澤仁也沒有拒絕我的請求,交給我清碗的工作。
等一切收拾妥當後,時間也不早了,毒效還沒發作,我想他可能打算晚上等我睡著再動手,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