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并不想让额娘听了难受。
但瓜尔佳氏是何人?
她在后院沉浮了几十年,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阴私。
“秋月,你说。”
秋月没有瞧格格的脸色,敏珠格格那样说明显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如果不让福晋处置,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敏珠格格,她问格格,为什么要去给人做……做妾。”
最后两个字,秋月说的尤为艰难。
侧福晋,也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简直岂有此理!”
瓜尔佳氏被气的柳眉倒竖。
脸上青青白白好不难看。
“她伊尔根觉罗,是不是觉得这富察府是她当家做主了?”
“随意编排嫡出格格,是谁给她的胆子?”
瓜尔佳氏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伊尔根觉罗氏在背后捣鬼。
一个庶出媳妇,当初要不要傅成自己看上,她是说什么都看不上伊尔根觉罗氏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家世不高,心气儿倒是一点儿都不低。
这么多媳妇里面,就她整天琢磨着歪门邪道。
真是好好的孩子都被教坏了!
“春梅,去跟她说,既然不想过舒服日子,那就在清漪出嫁前,都在佛堂为清漪祈福,不要出来了!”
“是,奴婢知道了。”
春梅的脸色也颇为难看。
“额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么。”
“为了旁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
清漪坐到了额娘身旁,手放在她背上,慢慢的为额娘顺着气。
“都怪你阿玛无用!”
“明明说好了撂牌子的,最后却成了这样的结果。”
瓜尔佳氏看着懂事体贴的女儿,搂着她默默垂泪。
明明女儿可以嫁为正妻,穿着凤冠霞帔风光出嫁。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用不得正红,穿不得凤冠霞帔,连拔步床的颜色都要避讳一二。
“额娘快别伤心了,您再哭下去,女儿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