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衣服穿好。”
在帐篷外,命令她一句,男人大步走远。
江芙理好衣裙,将冲锋衣外套裹到身上钻出帐篷。
哪里还有程伽罗的身影,四周只有茫茫夜色。
江芙:……
狗男人不会是一气之下,把她扔在荒郊野外了吧?
转身,她急急从帐篷里找到手袋,翻出手机。
右上角,显示着一个小小的叉子——
没信号。
嗡——
远处,传来马达的声响。
车灯射过来,白色越野车像一只咆哮的兽,轰鸣着冲过来,在她身侧两米之外刹停。
程伽罗跳下车,将帐篷和露营灯、各种杂物帮乱塞进后备箱。
重重关上后备箱门,男人沉着脸坐回驾驶座。
生怕他一时生气把她丢下不管,江芙忙着小跑过去,爬进副驾驶座。
白色越野车掉头,冲向山下。
一路回城,程伽罗都一言不。
江芙知道他不高兴,也是沉默着没出声。
越野车重新停在程家老宅,已经是深夜时分。
程伽罗大步走进后院,江芙看看男人的背影,抿了抿唇,狠着心没出声。
现在,他对她正在兴头上,自然是百般哄着宠着。
等哪天睡够了、玩腻了,也不过是像当年的程嘉木一样,将她弃如薄履。
《春闺梦》里的戏词早就写得清楚——
“毕竟男儿多薄幸。”
甜言蜜语再好听,也不过就是假恩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芙随手打开灯。
立刻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只偌大的盒子。
她忙着走过去,打开丝带,翻开盒盖。
盒子里是一整套做好的点翠头面。
灯光下,点翠斑斓,和母亲留下的那套几乎是一模一样。
上面点缀用的珍珠和宝石、水钻,应该也是仿货中的上品。
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都很难辨出真假。
江远之那个外行,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将手中的鬂簪小心地放回盒子,江芙仔细将礼盒收进换衣间内抽屉锁好。
假头面已经准备就绪,她只要再想一个法子,让江远之把那套真头面拿出来,找机会偷龙转凤换上这套假的。
抱着胳膊在房间来回踱着步,想到一件事,江芙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