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来的乱和长睫毛,都被灯光镀成金色。
明明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偏偏别样动人。
程伽罗抿了抿唇。
“担心我了?”
“我是怕你死在车上,我还要处理尸体。”
将腰带用力打结,江芙沉着小脸推开车门,她绕过车头,一把将驾驶座的车门。
“你下来,我来开!”
程伽罗下了车,将驾驶座让给她,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
皱眉调整一下刺痛的左臂,他打开储物箱取出烟。
抽出一支,放到唇间,摸出打火机。
看看开车的江芙,抬手将烟从唇间取下来,捏在指间。
眼角余光扫一眼他指间的烟,江芙滑下车窗。
“要抽赶紧抽。”
将烟重新放到唇间点燃,程伽罗深深吸了一口。
转脸向窗外吐出烟雾,他将夹着烟的手伸出车窗。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我的原因。”
“随便你,反正你别连累我就行。”
江芙注视着前面的路,“怎么走?”
程伽罗皱着眉,靠到椅背上。
“前面右转。”
按照他的指点,江芙一路将车开到城乡结合部,停在一座诊所门外。
程伽罗先她一步下了车,将门扣响。
片刻,房门拉开一条缝。
“谁啊?”
“程伽罗。”
“稀客啊!”
里面的男人低笑一声,拉开已经漆皮斑驳的铁门。
将二人让进里间,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