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金笼里撞得头破血流,倒不如安安分分地,听从阿娘的话,起码衣食无忧,富贵不愁。
做一辈子笼子里的画眉鸟,或许就是她最好的出路。
江式微垂首沉默,齐珩握住了她的手。
“不。”
“你的想法很重要。”
“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你不要听别人的话,姑母那边你大可以把一切过错都推在我身上,由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顾虑,只需告诉我你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好么?”
齐珩凑近了些,蜷曲着手指拭去她的泪花,温声道。
江式微怔怔地看向他。
第一次有人与她说:
她的想法很重要。
江式微突然笑了,含泪而笑:“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明之,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
“能不能宽限我一些时日,我一定尽快让自己接受,好不好?”
江式微低着头,她不敢看齐珩,也怕齐珩不同意。
齐珩倏然一笑:“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多久都成。”
“谢谢。”
谢谢你愿意尊重我的想法。
江式微鼻尖泛酸。
“这算什么谢?这不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的么?”
齐珩被她这话气笑了。
“还有。”
齐珩欲言又止。
江式微看向他,有些怕他接下来的话语。
“轻罗已薄,当心着凉。”
【3】他将身后的锦被打开,严实地盖在她身上。
裹得和粽子一样。
齐珩没忍住“噗嗤”
一笑。
“你笑什么?”
江式微的脸微红着,不解地问他。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