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姓许的没少给队上的人塞钱,和他们称兄道弟,好几次我跑出去,都是队上的人把我抓回来的……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女人像是在对自己说,麻木的脸上,藏着的是深深的凄苦与仇恨。
宋阳和王岳听着,心中震惊不已。
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这帮人简直都疯了!
“放了我们吧,我们帮您报仇,带您离开这里!”
宋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您可能不太相信我们,但我能听出来,您也想报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女人有些犹豫,没有立刻回应。
“你们真的能做到吗?”
最后,女人又问了一句,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年纪都比她小,她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王岳赶忙说道:“我这兄弟,在我们那一片,可是方圆几十里最厉害的撵山人,办法多着呢。这次要不是那帮家伙伪装得太好,也不会着了他们的道!”
“不管怎样,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总得拼一把!”
宋阳又补充道。
女人听后,咬着嘴唇,在屋里来回踱步。
最终,她脸色一沉,像是下定了决心,走过去解开了捆绑两人的绳索。
终于重获自由,两人几乎瘫倒在地。
这一路的折磨,让宋阳和王岳身体极度虚弱,手脚早已麻木,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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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腕和脚踝处鲜血淋漓,宋阳挣扎着站起身,径直走到火塘边,抓了两把草木灰,敷在为挣脱绳索而磨出的伤口上,有些地方都已经化脓了。
王岳也是如此处理自己的伤口。随后,王岳快步走到水缸旁,舀起一大瓢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宋阳活动了一下麻木僵硬的手脚,对女人说:“大姐,您要是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赶紧收拾一下。”
“我没什么可收拾的!”
女人摇摇头,神色落寞,“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王岳喝完水,把木瓢递给宋阳,自己则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可用的东西。
结果,除了一把菜刀,屋里再没别的趁手家伙。“连把斧头、镰刀都没有吗?”
“都锁在厢房里呢。屋里留把菜刀,也就是为了做饭用,像斧头那些东西,他们哪敢放在屋里啊!”
女人神色紧张地说道。
王岳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想必姓许的也怕女人趁机用斧头反抗。
他看向宋阳,只见宋阳喝完水后,把铁鼎罐提到灶台上,揭开盖子,似乎不怕烫,直接把里面煮着的土鸡捞出来放在砧板上。
“岳哥,把菜刀给我!”
“怎么,这时候你还想着吃东西?”
王岳有些着急地说,“不赶紧走吗?”
“我们都两天三夜了,就吃了两个火烧馍,饿得浑身没力气,不吃饱哪有力气跑啊?”
宋阳说着,转头看向女人,“姓许的大概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