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春枝笑着移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摸才发现自己挂在腰间做配饰的玉佩不见了。
就说那少年手中的玉佩怎么这么眼熟呢!
“天杀的!这小子敢偷老娘的东西!”
众人一怔,沈行云刚想追过去,才发现那人早就没了身影。
姜舒然不满地皱了皱眉。
“谢冬寒真是愈发大胆了!”
沈行云凝眉:“你认识他?”
“整个洛阳城谁不认识他啊,整日骗吃骗喝还骗钱,是出了名的小骗子,今日竟敢偷东西!”
姜舒然十分气愤地说。
“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
那块玉佩是宫中之物,就算他想当也没人敢收,下次再遇见要回来就是了。
祁春枝倒是没怎么在意,招呼众人继续往里走:“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临桂楼是家集歌舞、说书、美食等内容为一体的酒楼,一楼大多是来吃饭的散客,二楼是比较舒适的包间。
几人踏进门,一名小二便迎了上来,熟练地将几人带到二楼一间雅致的包间内,视野宽阔,位置极佳。
小二道:“这是小店最好的包间,几位贵客,里边请。”
姜舒然:“把酒楼里最贵的几道招牌菜都上一遍,我今日要好好招待沈姐姐。”
“我们就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你就别破费了。”
祁春枝说。
“贵客说笑了,小姐亲自带来的客人,小的哪敢收钱呐。”
说完,小二便躬身转身,准备饭菜去了。
祁春枝:“小姐?”
姜舒然淡然一笑:“这间酒楼是我家开的。”
我去!
家人们谁懂,半路随手捡的小姑娘,竟是个富婆!
等菜期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下的歌舞表演上。
正入迷呢,人群中不懂是谁先开口问了一句:“欸,王兄,明日姜府的赏花宴你去不去?”
开了话口,台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自是要去的,这可是姜兄特地筹备的。”
“敢问二位兄台,你们口中的赏花宴是?”
“外地来的吧,赏花宴是姜家办的,每年牡丹盛开的季节,姜家都会邀文人墨客共赴宴会,一同赏花饮酒,共赏诗词歌赋。姜南兄爱才,从不看身份,给城内许多寒门学子也发了请帖呢。”
听到姜南这个名字,沈行云送到唇边的茶杯定住,扭头盯着楼下。
姜舒然恰好将他的动作收进眼里,问道:“怎么?阿云认识我兄长?”
“姜南是你兄长?!”
这次率先张口问的人是祁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