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炼出使人复活的东西,当帝拉坎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有忍住心中的狂喜,在波可辛姑母的面前露出马脚。
在人类诸国间游荡的这些年里,她听闻过无数能把死人复活的奇闻异事,在她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想要再次见到的存在,这个存在驱使着她不断去调查那些虚无缥缈的复活传说,只不过所有的努力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欢喜。
波可辛的方法是真是假?
她也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为此做一番尝试,若是成功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是失败那也只是看一场固执的姐姐徒劳伤心的苦情戏罢了,并不会让她有什么切实的损失。
只是,自从踏进这个房间,白少女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异样。
这里给维塔诺娃的身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一次触须在身体上的蠕动、每一次锁链在耳朵里的回响、每一次手脚在拘束中的挣扎,这副身体都记忆犹新,甚至是连每一缕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都是如此。
风?窗户?
猛然回神,现这个房间窗户已经不见了踪影,仅有亮晃晃的灯光照亮着空间,和漆黑的机械笼搭配在一起,让这间库房压抑得有些像是牢房。
左右环顾才看见窗户并不是不见了踪影,而是被几只硕大的木箱严严实实地遮挡了起来。
异样的感觉便生于此。
“为什么要把窗户遮起来呢?”
不好的预感涌上了白少女的心头。
“前两天我和软软在这里找些修补古代机械用的材料,顺手就把箱子堆在了那里。”
女管家的解释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能把它们挪开么?在这笼子里没法做任何事,不能连窗外的风景都不让我看了吧。”
“等安顿好你以后,我就会叫人来把它们挪走的。我一个人可搬不动它们。”
几只木箱看起来的确又大又沉,不像是女管家的身板能轻易扛起的样子。
可是这压抑的感觉也太让人不安了。
“那可以现在就找人搬么?”
白少女继续坚持。
“现在不行噢,几个做事的家伙都忙各自的事儿去了。”
女管家撅撅嘴,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急这一时吧,等把你安顿进去了,我就立刻找人来弄。乖哦,维塔小妹妹~”
说着,女管家又不知分寸地贴到白少女的身边,这次还把她的手腕一把拉住。
“我不管,我可不再相信你了。”
几乎是立刻,白少女就想从女管家的手中挣脱,可那只手掌却始终紧紧锁握着她的手腕,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见不到松脱,白少女只得扯着嗓子厉声叫到:“梅塞丝小姐!松手!你弄疼我了。”
白少女的挣扎似乎撩拨到了女管家心里被压抑着的情绪,挂在她脸上的那副斯文克制的表情开始龟裂,溢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扭曲笑意,看得少女一阵胆寒。
“你以前明明很享受这种被我拿捏的感觉嘛,为什么现在这么抗拒呢?来嘛,让我好好再爱你一下嘛。”
不由分说地,女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束带繁复的口球,塞到了白少女的嘴边,伴着仍在极力忍耐的诡异笑容,乐呵呵地说到:
“来,张嘴。”
“你不要太过分!”
白少女挥出空余的手,一把打落女管家手中的口球,随即扬起被泪迹划过面庞,用着受尽委屈的尖锐哭腔嚷到:
“放开我,梅塞丝!我不干了!我要去告诉母亲大人!去告诉波可辛姑母!你太欺负人了!”
“这可不行哦,我怎么可能让到手的猎物就这样逃跑呢!”
装可怜的哭嚷和庄园主人的威压并没有让女管家收敛半分。
疯癫与狂乱的放肆笑容又出现在她的脸上,帝拉坎知道这个笑容,维塔诺娃的身体清晰记忆着女管家用这副疯癫的模样掐住她脖子时的凶状,任由帝拉坎的灵魂如何安抚也无法止住身躯的颤抖,这是被深刻在肉体中的恐惧。
陷入癫狂的女管家根本就没有把白少女当作大主教家的二小姐,粗暴地抓起她的头就把她拽往笼子的方向。
从头皮上传出的剧痛让帝拉坎一阵眩目,她必须做出点反抗,不然等到被彻底被堵上嘴巴、关进笼子、落在这个失了智的女管家手里,会有什么样下场,她实在无法想象。
“趁这里没其他人,先把她制服!然后再编个理由,让波可辛她们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