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让下人沏茶倒水。
如果只看余军的相貌,其实很难将他和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联系起来,但正直的外表,正好也是他的伪装。
我端着茶杯说:“余少马上就是余家的继承人,我想我应该提前来恭贺一下。”
此话一出,余军的脸色猛然一变,眼神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厉色,接着又忽然摇头苦笑起来,“妹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薇薇结婚以后,得叫我一声堂哥,可薇薇是你的妻子,你可不能站错队伍啊。再说,薇薇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比起她尚有不及之处,余家继承人的位置,理应是薇薇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旁敲侧击道:“余薇的能力很出众,只可惜她现在是个双目失明的人,偌大的余家,总不至于让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做家族继承人吧?如果她真坐上继承人的位置,那她的眼睛岂不是白瞎了吗?”
余军双手一颤,茶水瞬间溢出落在裤子上,下人见状连忙去帮他擦拭,余军却挥挥手说:“你们都出去,我和妹夫聊点正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里半步。”
很快,整栋楼人去楼空,只剩下我和余军两人。
“妹夫,我听你话里有话啊?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别兜圈子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余军明显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却依然明知故问,保持冷静。
事已至此,我也打算直接摊牌,我说:“余少,其实余薇失明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造成的,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干的,余少信吗?”
“是谁?”
余军尽可能保持冷静,但眼神里面已经闪过杀机。
“不是别人,正是余薇最信任的人,黄子杰。”
余军沉声问道:“黄子杰是谁?他为什么要暗算薇薇?”
单说余军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眼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要暴露,但他却还能保持镇定。
“黄子杰和余薇交往快两年了,余少竟然不知道黄子杰是谁?”
余军的手指敲击着膝盖,“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黄子杰。妹夫,你是不是弄错了,黄子杰为什么要暗算薇薇?我虽然和黄子杰不熟,但我认为他不会这样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黄子杰做这一切,当然是为了利益。余少,这件事绝非我信口开河,因为我曾听到黄子杰打电话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他帮对方暗算余薇,并且余家开完家族会议之后,他会得到很大一笔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余军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满脸都充满杀气,我假装视而不见,继续说:“对了,当时他好像在给一个叫余少的人打电话,当然,我知道黄子杰嘴里的余少肯定不是余少你。当时我还偷偷录了音,至于是谁,相信问问黄子杰就水落石出了。”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算计我的堂妹?”
余军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这么说,薇薇已经听到那段录音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关重大,我轻易不敢拿出来,而是把录音交给一个可靠的朋友保管,万一那天我出事了,我朋友会第一时间把录音交给警方。”
余军明显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妹夫,我看你一定是电影看多了,法治社会,谁敢胡作非为?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遇到麻烦,我这个当堂哥的,也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