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檐听了那话,一边笑,一边从那叠厚数据中抽出那几张有关于教务处出入信息的记录表。
这不过是高三下学期的记录表,那江童颜郭四人却是三番五次的出入这教务处,其中的江昭与童彻更是一学期来了数十次。
“他俩是违纪了么,我见他俩那模样也不像惹是生非的叛逆高中生啊……”
戚檐嘀嘀咕咕,又顺手抽了一本违纪记录册翻开。那玩意说是册子,其实是一个文档夹,里头夹了不少相同格式的记录纸,每张纸最顶上还留有熟悉的红褐色锈迹。
第一张违纪单【高三五班xx等人,聚众斗殴】
第二张违纪单【高三二班xxx,早|恋】
第三张……
“哦?什么鬼东西。”
文侪见戚檐反应不同寻常,于是也凑过去瞧,只见那一张违纪单上赫然写着——【高三四班戚檐,违规染】
“真叛逆。”
文侪咋舌。
“哎呦,这就叫叛逆了?不觉得新鲜么?”
戚檐朝他抛媚眼。
“有什么好新鲜的,你还是适合黑,本来就有些不正不经了,染了后更狂野了。”
文侪感慨。
戚檐想了想才说:“可我的根就是金的,怎么搞出个上金下黑的模样了?这样瞧来,难道不是我本来的色就是金色,染后才成黑了么?”
文侪端量他几眼,随即起身翻看他的头,十根长指这翻翻那抓抓,挠得戚檐咯咯笑起来。
“文哥给我做型呢?”
“嗯?做是能做,就是会的比较少,不然你挑一挑,我保准保质高效,第一种,鸡毛掸子式;第二种,湿式。你选吧。”
“还有个秃头式吧?”
“嗯……不是不能做,但考虑到会伤害我的眼睛,你得加钱。”
“大哥照顾小弟哪里有要收费的道理?”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没钱,卖|身行不行?”
戚檐将那些违纪单全部在地板上摊开,仔细瞧着上头名字与违纪事宜,自言自语道,“怎么有关江昭和童彻的,一张都没有,不会是被抽走了吧……”
“卖身?也行。”
文侪又给他递过去一沓标好重点的数据,“反正做牛做马都是体力活,等这委托结束,扫铺子就再也不是我的活了……你先看看这张谈话记录,我刚刚简单数了数,江昭出入教务处次数比童彻还要多上一倍,但留下的记录多数是这样的空白谈话表。”
“上头有凹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