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添乱,宋言有些心虚,若不是他设计掀了荣王老底,也不会有这破事。
“好。”
乖巧的点了点,扯着被子把自己盖好,末了将手也缩进了被子里。
他们说的话,言秋听不懂,也没有什么心思听,只是时不时的抬眸扫一眼宋言,意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宋言翻身趴在软枕上,歪着头看站在角落一动不动的人,“你在想什么?”
声音很轻,含在口中,字与字的音节连在一起,言秋辨认了许久才听出完整的意思,抿了抿唇,“主子为何不罚我?”
“哦。”
宋言抬了下眼皮,又垂了下去,“不是在罚吗?”
罚?
这算什么罚?
不疼不痒,连震慑的作用都起不到。
言秋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唇瓣动了动又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将其压在心底。
宋言因为生病,脸色白,唇色也淡的白,嘴角噙着笑,看着又温柔又可怜,半张脸陷在软枕中,视线却凝在了言秋身上。
“阿言,你对当今局势可有了解?”
言秋愣愣的抬头,眼中有些茫然,不懂话题怎么就跳到了这里,却认真的想了想,将之知道的说给他听。
“当今圣上有六位皇子三位公主,太子与大公主是皇后所出,二皇子荣王是苏贵妃所出,三皇子裕王是兰嫔之子,四皇子早逝,五皇子与二公主是双生……”
宋言略微动了下头,“还有一个六皇子,冷宫出生,一直未曾接出来。”
本就疲累,趴的久了就生出几分困意来,声音也越加含糊不清,“皇上贪恋权势,虽立了太子,却迟迟不肯放权,太子如今已经而立之年。”
“皇上为了抑制他的权利,扶了荣王,奈何荣王是个草包,转而扶持了裕王。”
言秋面无波澜,墨黑色的眸子落在床上的软枕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却始终明白宋言想要说什么。
宋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带出了几分湿意,缓了好一会儿,继续开口说道,“荣王若是扶不起,单单靠裕王是无法与太子抗衡,皇上那老……”
顿了一下,将不雅的词跳过,“就打起了姑母的主意,曾今猜疑忌惮丞相府和将军府,害死姑母亲子,如今却要拉姑母入局,打的如意算盘。”
宋言语气和缓,声音越说越低也越来越含糊,说到最后又打了一个哈欠,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上红了一片。
言秋的视线上抬,扫了一眼又快的垂了下去,有些不明白,宋言给他讲这些做什么,一个暗卫而已,主子如何吩咐就如何去做。
不需要懂局势,不需要站派系,不需要明事理,也不用知对错。
暗卫所需,不过是服从而已。
言秋用舌尖抵了下上颌,试探的开口,“主子,为何要跟属下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