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初开的莲花,特别好看。
呆了片刻,又看向他身下的摇椅,很是羡慕,若是在他的小院摆上一张,就不用每次都躺在地上。
昨日他去问了云风,知道暗卫每月只有五两银子,心里就不断的在后悔。
他逃跑时怎么就没把银子带上,哪怕揣张银票也好。
五两银子。
言秋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小的钱了,他最小的银锭子都是十两的,银瓜子都是当暗器丢的。
他有些惆怅的撇开眼,还是杀手赚钱啊。
还不等感叹完,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侧头瞄了一眼,勾着屋檐攀上了房梁,隐在了角落里。
低声提醒,“主子,丞相过来了。”
宋言笑容一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到宋观南官服都没换就过来,下意识的收敛了自己浮夸懒散的姿态。
“爹,你怎么来了?”
宋观南在他身前站定,揣着手眯着眼睛轻描淡写瞥了他一眼,“我不能来?”
宋言起身行礼,不等宋观南坐好,已经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有事叫我便是,还辛苦父亲跑一趟。”
宋观南端着茶抿了一口,也不跟他兜圈子,“坊间传闻,是你让人传的?”
宋言坐回躺椅上,将桌上的葡萄整盘拿了过来放在膝盖上,一边捏着葡萄往嘴里送,一边点头,“是。”
“胡闹,妄议皇家秘闻,让太子和裕王沦为笑话,你当皇上是摆设。”
丞相斜眼看他,语气说不上严厉,却带着一股压迫气势。
宋言把葡萄皮吐到桌子上,抬眸轻笑,“威严是靠自己挣的,他若不做出这等事,别人如何会说。”
宋观南叹了一口气,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言,爹知心疼琛,替他抱不平,可为人臣子,固有所不得已,如何能为了一己之私……”
“爹。”
宋言开口打断他,“皇上好色昏庸,贪恋权势,宠信佞臣,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功臣,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
“慎言!”
宋观南眼神凌厉的看向他,同时将茶杯放回桌面上,力道不重,却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声音很大。
杯里的茶水溅出来,落在桌上,晕开一小片。
宋言抿了下唇,没有再开口,捏着盘中的葡萄在指尖转了转,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