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扬起他的发丝,隐约间露出还未完全褪去的霞红。
夏径流没有发现,不敢懈怠,做礼回答:“是。”
方桷这才看向她,神色已经恢复往常。
“你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他问道,眉眼清冷。
夏径流犹豫片刻,不知道是否要道出真相。
倘若他们的目的相同,一旦竞争,她胜利的概率极小。
可现在他问她,她又不知该怎样回答。
夏径流蹙眉,嘴唇蠕动,还是如实回答:“来寻一物。”
方桷垂眸,意味不明,声音沉沉:“何物。”
按理来说,那东西除了他与族中几个长老清楚,并没有外人知道。
更何况她又不是熊猫一族,不应该对那物有奢望才对。
这问题就连夏径流自己都不甚清楚,又要如何作答?
“不清楚。”
方桷闻言,轻笑一声,那声音正如一旁的溪水叮咚声,极其清脆悦耳人。
如小扇一般的眼睫掀起,眸中含水,眉眼犹如水墨作画。
他道:“你觉得我很好骗?”
夏径流深知她的回答确实难以令人信服,但事实如此,她也想凭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她没有回答,只一味地沉默。
方桷不再问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驱逐她:“离开这片竹林,不要再踏进一步。”
夏径流怎么可能这般听他的话,看他的态度自己要寻找的东西就极有可能与他相关,她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
绝不可能。
“前辈。”
她喊道,“我确实是要寻找一件我并不知道的东西,但是绝不会妨碍你,希望你可以收留我。”
“不会妨碍我?”
“话倒是说的好听。”
方桷怎会轻易就信了这样一句毫无信服力的话,衣袖一甩,夏径流周身的环境就已经发生变化,她被他驱逐出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