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不知何时悄然而至。
但在场的二者都没受到影响。
直到雨幕扩大,直至暴雨倾盆。
直到船体依旧摇晃的难以站稳脚跟,耳边的海浪声足以吞下一头怪兽。
西维斯终于停下动作。
细腻温柔的将小提琴收好,不知归放何处。
“抱歉,许久没有演奏了,有些失误,让你听到了不好的旋律。”
一位艺术家如此之说。
“并没有,相反,我从中听出了很多东西,这是很美的曲子。”
西维斯并不在乎这句话是否是安慰。
他的面容不算苍老,大概属于中年时期。
面容坚毅,头上的船长帽有些歪斜,金钩不知去往何处。
也正是因此,对方才能依靠双手,拉出那段悠扬的旋律。
暴雨拍打甲板,船身,海浪,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江非语凝望着西维斯,道:
“我没有穿上那身礼服。”
没有解释原因。
“我看到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西维斯这个人有些怪怪的。
它是那种真的好像无论你做了什么,拒绝了什么,哪怕赞扬他,他都不会在意的性格。
“那是一位女士生前最喜欢的礼物。”
西维斯开始断断续续道:
“她对我说,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我答应了,并将一切安排妥善。”
“但在死之前,我并没有如约达成诺言,是我的过错害了她,她直到离开也不清楚我的安排。”
江非语从休息室中出来时想过很多展开。
唯独没有现在,两人心平气和的谈话。
诡异这种生物,哪怕伪装的再怎么像人,可一旦触及某些东西,它们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并会将你撕成碎片。
可西维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