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两人睡得如此之沉,她眉心一跳,陡然坐起身。
疾婉晴就算了,步封黎是会武功之人,应该警觉性很好才对,虽然她刚刚起身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但毕竟是睡在枯叶之上,树叶被压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小,可他毫无察觉。
所以
她心头一惊,当即出声唤他:“王爷,王爷”
果然,连唤几声对方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赶紧起身上前,推他的肩:“王爷”
依旧没有反应。
她呼吸窒紧,又唤疾婉晴:“疾二姑娘,疾二姑娘”
边唤边推。
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瞬时慌了。
什么情况?
赶紧去探两人的鼻息,手抖得厉害。
还好,还好,呼吸还在。
她心口一松,跌坐在自己腿上。
血,对,血。
她再度起身,吃力将步封黎的身子扳过来。
果然在他的胸口,一个利器刺破的伤口赫现,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紫色的中衣的胸膛,她呼吸一颤。
怎怎么会这样?
又慌又乱,她强自镇定。
血流不止,得赶快包扎。
可手头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消毒的东西,没有止血的东西,没有纱布绷带。
怎么办,怎么办?
蓦地想起曾经服务过的一部古装剧,里面有个情节是用头发烧成灰来止血,她便赶紧松了发髻,掏出袖袋里随身携带的化特效妆的小工具刀,割下一缕头发,放到一处干净地儿,又在火堆里取了一根火种将头发点着烧成灰烬。
她只是懂一些急救常识,她不是医生,她也不知道头发烧成灰是不是有科学依据,是否真的能止血,如今别无它法,她只能这么办。
解开步封黎的衣衫,取了他水袋里的清水稍稍清洗了一下伤口,将并不多的头发灰敷在上面,掏了帕子捂住伤口,再用她衣裙的腰带将其缠紧绑牢。
杀我灭口
虽然还有血往外渗,却明显轻了许多。
她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将他的衣衫拢好,她又去检查疾婉晴,发现她并未受伤,只是晕了。
也就是这时,她才有心思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步封黎胸口的伤显然是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