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尚未亲眼见着那名挥霍千万买他一晚的富婆一面,但早在驱车赴约的途中,郝宁其实也都做好了相对应的心理准备。
为了守护自个贞操不被除了妹妹之外的其他人给玷污,势要挥出这半年来为了赚取酒水提成钱所练就的千杯不醉本事,豁出全部手段在今晚将对方灌得酩酊大醉,好免却这一遭劫难直至翌日天明时间一到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他估摸着能有这等闲钱盯上自个色相的富婆,十有九八是辆体重起码一百六开外的重型坦克车。
保不准还因为年久失修演变蜕化为坐地吸土的恐怖程度,一想到这儿后背已经是冷汗淋漓,只能止不住地出讪讪干笑。
但总之……
五千万确实是一笔令人心动的巨款,足以在东京练马区等平庸普通一点的地段购置建造一套独栋双层住宅。
郝宁直至现在为止都还是跟妹妹一块租房住在练马区的公寓楼内,先且不提建筑上了年头因而出现各种瑕疵问题,光是邻里住户时不时出的噪杂声音就令他倍感头痛。
哪怕三番两次地登门提醒那些人顶多也只是稍微地收敛了一二,过一阵子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都影响到了自家小妹的学习好吧?要是考不上重点大学绝对跟你们没完!
考虑到还是高中生的妹妹需要一个安静环境避免遭受打扰,郝宁也不想那文静的乖巧女孩每天只能被迫带个耳机,蜗居在房间里做作业沦为一届宅女,甚至于就连平时邀请同学到家里玩都不大好意思。
故此这才迫切地想要赚到一笔钱搬离这里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也是为何他今天甘愿破例打破牛郎职业操守的主要缘由。
郝宁的身世谈不上有多苦大仇深,也谈不上也多平凡简单。
他是名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十数年前人还小的时候跟随做生意的父母一同赴往日本,此后就移居迁徙到东京,户口彻底地定居下来。
原本父母鞋厂公司越办越红火,他完全可以过上安稳平和的优渥生活。
只是生两年前的一场意外变故,彻底摧毁了他的家庭。
那个花心的父亲因经营不善欠下三点五个亿带着小姨子跑路,母亲以泪洗面最终追到芬兰赫尔辛基非得讨要个说法。
长辈们光是自己的私生活感情纠葛都乱成一团,自然也没空带孩子。
可怜当时刚成年没多久的郝宁只能带着妹妹被迫地抵掉房屋还债,又打了一年多零工,直至这半年晋升为牛郎新人王才堪堪将余下债务悉数还清。
中途所蒙受的辛酸苦辣不是一言所能轻易道尽的,但既然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设定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郝宁也不愿整天有事没事地再多提及。
只要今晚这事办妥了拿到五千万巨款,完全可以跟妹妹一块过上全新的生活,不再受其余因素干扰。
“赴约地址是港区么?好家伙……我记得大使馆、电视台基本都在那边吧,整个东京房价最高的一块区域,光是几平米的卫生间估计都要寻常人大半辈子的努力。”
像是东京这类国际化大都市的房价基本都不会低,尤其越是热闹繁华的地段越是如此。
港区国际气氛浓厚,拥有标志性建筑东京铁塔,又集结了六本木、新桥、赤坂等老牌区域,人口稠密寸土寸金。
对方只是一报地址说是要到这边赴约,郝宁便不难大致有所评判,暗自琢摸着别人该不会是金碧眸高鼻梁的欧美人吧?
他倒也不是没听说过一些有钱老外为了追求娱乐刺激玩花操作的传闻,店里会外语的牛郎不少时候都还能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这年头就算是风俗产业也都得学会与时俱进跟国际接轨,正如某些女优会选择去海外捞金属于一个道理。
车窗外五光十色的景象在不断闪烁而过,即便是凌晨一二点钟,港区内却依旧灯火璀璨,将本该黯淡无光的黑夜映照地恍若白昼般明亮。
郝宁驱车抵达莎斗大酒店地下停车场,倒车入库稳稳当当地熄灭引擎。
乘坐电梯来到一楼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无需他自报名号,已是有身着黑色马甲的侍者直接认出来他是郝宁,负责接待地示意他跟着来就行。
点点头也没多作废话,郝宁随意地用余光扫视了一圈欧式风格的布置,只见头顶悬有一盏又一盏的水晶吊灯、墙壁挂满了精美的浮世绘、墙角摆有一盆盆翠绿剔透的栽木,低调中却又无一不透露出奢华之意。
与那人一同乘坐电梯抵达十八层楼,侍者将他引领到一扇青铜雕花的门前轻轻叩门摁下电铃便躬身退后数步,简洁概要地向郝宁交代了一句话便识趣地退下。
“殿下就在套房里等你。”
殿下……?
对于那微妙称呼有点小在意,但理解为可能是那名富婆的什么特殊癖好,郝宁也没莽撞地多去询问些什么,只是等到房门被自动解锁后,轻声道了一句我进来了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那人究竟会以什么样的形式面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