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当时不是一起的嘛。”
一个挂在叉子末端的豆粒,消失在小小的嘴唇里。
“赛艇比赛那晚。在庆典上。”
又将一粒豌豆放进嘴里咬着,艾尔娜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他。
现这并非玩笑的比约恩出的笑声在黑暗与灯光交织的空间中扩散。竟把那当作一次正式的登船经历,真是个有才的女子,用出乎意料的话令人笑。
比约恩笑得脸颊酸,敲响呼叫钟,叫来侍从。没多久,晚餐桌上便摆了一瓶红酒。
盯着斟满杯子的深红色酒液,比约恩忽然想起第一次蜜月。格拉迪斯大体上不是哭就是惊魂未定,而他只顾自己的事。即便一同坐在餐桌旁,也并无不同。这般愉快的交谈与欢笑的时刻从未有过。在那短暂的婚姻里,一次都没有。
侍从为比约恩倒满杯子,绕过餐桌,走到艾尔娜身旁。就在他正要倾倒酒瓶时,比约恩冲动地下令。
“不。别给她的杯子斟满。”
意外之语让艾尔娜瞪大了眼睛。观察两人眼色的侍从将大公妃的酒杯空置,离开了。
“我也能喝一杯的。”
“我知道。”
“但为何这样?”
“你得学习。”
由于语调过于平淡干涩,艾尔娜思索半晌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天哪……”
看着惊愕喃喃自语的艾尔娜,比约恩缓缓倒空酒杯。觉得即便这女人如那晚般烦躁,自己也不会再从她脸上看到格拉迪斯了。过去半个月,不愿去妻子卧室的缘由就在此,比约恩如今也能承认。
“你这表情是何意?”
比约恩未叫侍从,自己又将杯子斟满。
“你教我。他们总是喋喋不休地说。”
“那倒是……”
艾尔娜突然焦急地看向面前的盘子。只剩两粒豌豆、一片土豆和些许酱汁了。
早知道就慢点吃了。
就在艾尔娜痛心疾时,比约恩又斟满了第三杯。即便接受了这请求,也没去找卧室,所以不知从何时起,艾尔娜也忘了此事。
“吃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