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将注意力从我的牌上移开。”
心不在焉地回怼后,比约恩开始缓缓在走廊里前行。
“你当真要如此。你先前在纸牌上从我们这儿赢了那么多,就这般舍不得那赌注?”
“那赌注的一半应当是我的钱吧?若不是你们提出这愚蠢的赌注,我便赢了。”
比约恩的反问令伦纳德一惊。至少在这点上无可辩驳。
“瞧。拥有众多的人更为可怕。对这笔钱有着纯粹欲望的家伙。”
佩特啧啧称奇。
“心疼赌注,竟在前妻面前诱惑别的女人。果然想要财就得这般生活啊。顺便问一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众人皆在责骂你。”
“有何关系。”
“那哈尔迪小姐怎么办?”
“啊啊。你这般担忧艾尔娜·哈尔迪,所以才设下这样的赌局?”
比约恩用充满嘲讽的反问终止了这不怎么样的怜悯。无话可说的众人装聋作哑地避开了视线。幸而恰巧出现的皇家艺术院长,使得他们之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
现比约恩后,他赶忙上前打招呼。身旁的年轻人也加入进来。
“这是帕维·洛尔,我在艺术展上的获奖弟子。因他是艺术院最具前途的人才,所以我也很想将他介绍给大公殿下。”
艺术院长介绍弟子时,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与比约恩对视后,再次以颔示意谦逊。那个健壮的红男人给人的印象更像是军人而非艺术家。
比约恩以恰当的礼节回应了他们的问候。反正艺术于他而言是兴趣之外的领域。无论是谁引领新时代的杰出画家,都与他无关。倘若那作品的价格飙升,那故事或许会稍有不同。
比约恩在简短的致意后与他们擦肩而过。行至走廊尽头时,他再度想起了画家的名字。
“帕维尔。”
突然,从停下脚步的比约恩的口中,传出了那个在花园中焦急呼喊着的名字。跟在其后的彼得一行人也随之停下。
“怎么了?生何事?”
伦纳德轻声问,然而比约恩未作任何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他们走过的路。
艺术院长和帕维尔·洛尔刚刚走进走廊尽头的陈列室。留下她的,正是那间陈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