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荷包才想起来,这只荷包本就是做好准备送给阿兄的,当时阿川闹着要她做的荷包,她想着阿兄出门在外,也做一个荷包给他装些提神醒脑的香料,这样读书时候不易犯困,可荷包做好了,却没有送出去。
这只荷包她用了好几个日夜,每一针都是想了又想才下的,可以说是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把自己的刺绣功底使用得淋漓尽致。
只是这荷包摆在绣筐里的时候被母亲看到,她询问得知是送与阿兄的,立刻冷着脸不许她送。
她还记得当时母亲的话,“他是林府的长公子,是你的阿兄,他不会缺少荷包香囊,也不会看上你做的这些,以后会有人给他绣制,但这个人不能是你。”
她早慧,自然听得出母亲话里的意思,她做这个荷包不过是单纯的想着,阿川有了,也不能让阿兄没有,都是一家人,不能厚此薄彼。
可为什么她做给阿川就可以,做给阿兄就不行。
她从未有过任何的幻想,阿兄在她心里是必须尊敬的,见到他的时候必须见礼,必须端庄大气,她是一点旁的想法都不敢有。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心里没有鬼,也觉得送阿兄荷包没有什么,只是在深夜想起来,自己还寄生于林家,要是让林父知道,让他也误以为自己有什么小心思,对母亲不好,那她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思虑了一夜,她就让兰儿将荷包收了起来,时间一长,再加上阿兄基本没在府上,她就把这件事忘了。
看着自己精心绣制的松柏,还是有些感慨,“收在我床头的小柜中吧。”
出门的时辰快到了,林溪带着兰儿准备出门,却在小花园看到林垚之。
昨夜的一幕幕又在她的眼前划过,她心里安慰自己,昨夜阿兄有些反常,定是喝多了酒,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规矩行礼,“阿兄。”
“我正好要出门采买些东西,溪儿就跟着阿兄一起吧。”
想到刚才父亲的叮嘱,他随意的找了个理由。
兰儿和林溪一起惊诧抬眸。
他却如常的淡淡道,“走吧,阿川在门外等急了。”
不等林溪多想,阿兄已经率先往前,她只得缓步跟上。
门口处等急了的阿川见到阿兄要跟着一起去,自觉的就要钻进阿姐的马车,让阿兄一人一辆,却被阿兄一把提住后脖子的衣领。
“回来跟我一道。”
阿川挣扎,“我不,我就要和阿姐坐一辆。”
跟阿兄坐一起,不是被阿兄的冷脸冻着,就是被他询问学业难着,他才不想和阿兄单独相处呢。
“你阿姐那辆马车小,你确定容纳得下你?你可莫要挤着她,跟我一辆。”
阿川被提着上了前面稍微宽敞的马车,林溪也赶紧上了后面的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