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地挪到了墙边,远离了五条悟。他淡漠地低头玩着游戏,没分给我一点眼神。
就在这一刻——
我瞳孔紧缩,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向墙壁。
我想:五条悟在这一刻应该也用上了他此生最快的度。
可他赶不上了。
我倒在地上,鲜血漫延着遮挡了我的视线,可我还是恶毒地冲着不远处的五条悟讥讽一笑。
——你输了。
。
和五条悟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不同,真正的他实际上情绪异常稳定。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不是真的是神明之子,对世间一切都毫无感情。
他不会因为输而恼羞成怒。
又是熟悉的病房。
五条悟正在为我调整吊瓶,换上了一瓶新的。
他垂眸看我:“感觉怎么样?”
在我被他关在暗室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用相同的语气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阴阳怪气:“比在暗室里舒服。”
五条悟嗤笑一声。
笑什么笑?
我嘴贱地讥嘲:“五条先生,你之前刑讯逼供诅咒师的时候可是把人家残害致死了哦,怎么不这样对我啊?”
五条悟不耐烦:“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了便宜?”
我气笑了快。
我试图从床上弹跳而起,却被五条悟眼明手快地用一根手指头摁住,他训斥道:“别乱动,挂水呢。”
我不忿地顺着他的力道重新躺了回去:“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倒底得了什么便宜?你有什么损失?难道不是从头到尾你在单方面地折磨我?”
“你活该。”
五条悟再度嗤笑。
“……”
啊啊啊啊!!
这狗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脑袋上:“还挺会控制力道的啊?硝子说再用点力就能撞碎头骨了。你说你本来就笨,你真不怕以后变成智障?”
我气呼呼地不想理他。
五条悟又开始和苍蝇一样大肆地嘲讽我撞的地方不对,就应该用脑袋中间撞,这样他可以顺便让硝子给我剃个地中海。
万一我真的不幸去世了,他可以拿这张照片放在我墓碑上云云——
等他彻底把我惹急眼了,这五条苍蝇才志得意满地滚去为我准备吃食。
我:“……”
气都气饱了!
五条悟喂我吃了点粥,等拿起湿巾为我细细擦拭了嘴角后,他才稍微正经了起来:“做个交易。”
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