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凑上来握我的手:“岫岫,我虽瞒了我的身份,但你我毕竟知交一场,待我彻底了结这桩事,免不了要同你人仙殊途,在那之前我想了想,有些事还是应当告诉你。”
我道:“好,我洗耳恭听。”
她却道:“我的确能够以酒为人织梦,你若是想知道答案,便安心等我将这壶酒酿成。”
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等着。”
她道:“对,你在此地等我,哪里也不要去。”
我凝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我哪里也不去。”
她的神色稍定,眼里也多一些安心。
我又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她的神色又紧张起来:“什、什么问题?”
我缓声道:“我要跟你打听一个人。”
她的嗓子一抖:“谁?”
我轻道:“宋诀。”
只见她压惊一般喝了一口茶,道:“我不问你为何问这个人,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我不敢妄议的人。”
又道,“你,你同他也不是一般的交情,问他比问我来得更快吧。”
语重心长地凑过来,“岫岫,人生苦短,能遇到个真心人不易,你不要等到失去才领悟,依我多年在风月场上混过来的经验。”
感慨道,“失去后的领悟都是个屁啊。”
我克制住翻涌的感情,一开口却又有些像是赌气:“真心?真心难道不该是建立在互相坦诚的基础上么。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信他的真心?”
她的目光突然多了些慈爱:“你便没想过,他可能有难言的苦衷。”
四十五度角望向楼外,“这个世界上,谁还没个苦衷,就像我,也曾伤害过一个人的心……”
说着摇一摇头,“这样伤情的事,不提也罢。”
我慢悠悠饮了一口茶:“你跟宋诀什么关系,要这样替他说话?”
她立刻与他撇清关系:“我跟他半两银子的关系都没有,再说我怎么可能跟你的男人有关系。”
笑地别提多心虚,起身道,“那什么,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临走前又嘱咐我,“乖乖在药王谷等着我,千万不要乱跑。”
我望着桌上被她打翻第三次的花生米,陷入了沉思。
杜菸同宋诀之间果然有奸情。
我揉一揉额角,将茶钱搁在桌上,便起身去寻铃玉回药王谷,寻人问了医馆的方向,没有走出两步,便见小丫头急匆匆朝我过来。
她有些紧张地拉着我左看右看,问我:“姐姐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