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到那个时候,威胁有什么用呢?他都不喜欢她了。
即使疼的快晕过去了,她还是挺直着腰背,往卧室走。
身后传来梧其的声音,“我要是睡了呢?”
手腕割了一刀,她没有哭,痛经疼到快死了,她没哭,而现在,就这么一句话,眼眶竟然有股酸胀的感觉。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梧其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那我就不要你了。”
身前的人,突然说出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
妹喜抬步,往卧室走。
“怎么不要我?”
身后的越来越近的步伐平稳,声音平静。
他不像是找她要解释,而是平静地告诉她现实,“我们两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就算我和喻姿棟结婚,你也得管我叫哥。你再不愿意看见我,你也得回庄家。就算我死了,每年清明,你都得替我烧纸。”
他越过妹喜,站在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或者说,也挡住了她的退路。
“你现在吃的、住的,认识的人,管的酒吧,哪个不是和我有关。”
他微低下头,视线和她水平,“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也无法离开我。”
他甚至都不是威胁,而是平静地告诉她,平静到令妹喜感到害怕。
妹喜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第一次认识到这样的梧其。
自私,偏执,将她视为他的所有物。
他一直都是这样。
但是,这次,却是以威胁她的方式来将这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以为,这种情况,永远都不会生。
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梧其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妹喜感觉到滚烫的鲜血在她脸上移动,很烫,像是烙铁。
——梧其在以这种方式打下他的印记。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轻声说,神色温柔,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警告她。
妹喜直视着他,“我们不会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我总会嫁人的。”
梧其面对她的挑衅,笑了,那笑容似乎觉得她自不量力,他甚至还问,“你想嫁谁?方庭?”
妹喜不想把方庭扯进来,“这个和你无关。你只要知道,我总会嫁人。你是我哥,华容未来是你的,同辈之间,也没有人敢惹你。”
“但是,”
妹喜停顿一下,她的眼中升起更为坚定的信念,“总有一个地方,是你管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