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桥问。
向驰安点了点头:“本来说再带三期,但老板他家侄子从大学回来了,用不上我了。”
“怎么这样。”
宁桥有些气愤,“不是说好的,你教的也那么好,怎么就不用了。”
他的样子活像是要冲去县城里找老板理论,向驰安赶紧拍了拍他的肩:“我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去正好。明天带你去县城的房子里看看。”
本来去电脑版里上班也只是他为了换一换心情,现在他有别的事情要做了,那份工作干不干的都可以。
他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宁桥:“这是这我的工资。”
还有因为让他提前走人,给的补偿。
宁桥把信封拿在手里,耳朵有些红:“你的工资给我干什么啊?”
向驰安只是看着他挑眉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养家糊口,我应该做的。”
宁桥的耳朵更红了,他同手同脚地把这个信封放进了他放存折的衣裳口袋里,又找到本子记好账:“那我赚的也放进去。”
他不懂什么家庭共同基金的说法,只知道把这些东西凑在一起,他跟向驰安就组成了个家。
“对了,你说遇到仇人了,谁啊?”
宁桥收起本子才想起他刚刚说的话。
“就是你那个同学,原来他是干装修的。”
向驰安想起今天生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是见到鬼了。”
“然后呢?”
宁桥问。
“然后就打算换个装修队的。”
向驰安轻描淡写,“之后就回来了。”
“哦。”
宁桥点头,“那是不能让他赚你的钱。晚上吃什么,我以为你不回来,没准备菜呢。”
“随便吃点吧。”
向驰安说。
晚上吃得很简单,猪油拌面,两个煎蛋,一把小菜,好在向驰安没有怨言。
睡觉之前宁桥好好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桥深吸了一口气,下午向驰安在给村里孩子们辅导的时候他就醒了,也听见了后面丁二毛他们说的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村里的人都已经默认了,宁桥走不出这村里。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像是在胸口里塞了一条醋泡过的毛巾,又酸又紧,噎得他像是气都喘不过来。
向驰安出来之后看见宁桥双眼无神,他凑过去:“你怎么了?下午的时候就一直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