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桥坐在他的面前,有些好奇。
“那小孩儿心虚得到处看,手心儿出汗把钱都打湿了,我给他递东西的时候,他手都在抖。”
向驰安把蒲扇盖在鼻子以上,他头还长,整张脸都被遮住。
“你怎么观察得这么仔细。”
宁桥抬手掀开他的头,“什么时候去剪剪头。”
“我大学辅修过心理学。”
向驰安也没拂开他的手,“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虚。”
“那你真厉害。”
宁桥收回手,“二毛是个好孩子,估计就是嘴馋了,等下回他回来,我送他个小冰吃。”
向驰安哼了一声,没回答他。
这会儿太阳慢慢落山,一片金黄色的光落下,宁桥转头去看向驰安:“大学里好吗?”
向驰安睁开眼睛:“也还好,学习很累。”
宁桥哦了一身,他站起身来:“给你炖排骨汤去。”
排骨汤在砂锅里煨着,向驰安看着蒸蒸向上的烟气,他问宁桥:“你说,我要去找个工作吗?”
宁桥停下手里的活:“嗯?怎么突然想去找工作了?”
“嗯,或者我给你看店,你给我开工资?”
向驰安说。
“那不行,我这小卖部只够我自己的开销。”
宁桥也知道他在开玩笑,“这样吧,我有时间去给你问问去,咱们高材生,找个工作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给向驰安找工作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第三天就是七月半了,宁桥要预备着上坟的事情。
果然从宁桥进了香蜡纸钱回来之后,小卖部的生意就多了很多,很多人都是嫌天太热镇上又太远,所以选择在宁桥这里买,虽然宁桥卖得贵了几毛钱,但这几毛钱能少受点罪不是。
这两晚上,宁桥都是在向驰安那里睡的,向驰安总有理由,宁桥也拒绝不了,就是怕睡惯了席梦思,再睡他的谷草床,会不会有落差感。
“宁桥啊,香蜡纸钱还有吗?”
又是一个大爷来买香蜡。
宁桥赶紧给他装好,甚至还分好了份数。
大爷边掏钱,边说:“还好有宁桥啊,不然我们这些老果子,哪天死在家里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