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故意栽赃陷害呢?”
太子猛然转头看向傅翊,“是丹朔郡王诬陷儿臣!儿臣与他向来不对付,他忧心儿臣将来继位会清算他,因而他才算计到儿臣头上来……”
皇帝将那信纸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落款。”
程念影不禁上前一步,而后看到了那个字——沭。
皇帝轻叹:“你幼年时常发惊厥,朕便为你另起了小名。借水的沉静来为你定心神。自你七岁后,此名便弃之不用。傅翊从何而知啊?”
太子梗着脖子:“儿臣不服,怎能凭此物就定罪?”
程念影这厢攥了攥手指。
沭。
与秦玉容传信的情夫,落款是这个字。那人掉下的腰牌上,亦是这个字。
但她分明已验过,太子身上无伤!
所以……
从很早以前,就有人借太子之名行事,也许为的就是今日?
程念影拽了拽傅翊的手,极小声地道:“太子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傅翊回眸,垂首贴近她耳边轻笑着问:“娘子,他先前那样欺你,撞你入水,不该死吗?”
程念影怔住。
她耳根有些烫,又莫名有些怕。
为何会怕呢?
为何会怕呢?
陷害太子的人,又并非丹朔郡王,而应该是秦玉容的那个情夫。但傅翊应当早就知道今日太子会被问罪。
可他也说了,是太子先要杀我的。
“娘子在想什么?”
傅翊盯着她。
程念影犹豫道:“想起你先前同我说的,人一旦有了怀疑,那怀疑多与少都不重要了。”
傅翊笑道:“嗯,记性真好,正是如此。”
“那将来,他……会不会也像今日这样对你?”
程念影很快速地朝皇帝瞧了一眼。
傅翊顿住。
半晌,他才又道:“娘子真是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