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又脏又臭。
裴公子窘迫得恨不能立刻昏过去。
吴巡这时捏着鼻子,看了看程念影:“江姑娘你……”
程念影瞪他:“我从来不躲猪圈!”
裴伽缩了缩高大的身体,欲哭无泪。
程念影走上前,给他解了束缚,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傅翊扫过那帕子。
且忍住了酸意。
“大哥。”
程念影细声道:“你受苦了。”
裴伽顿时又感觉活了过来:“没有没有,还好还好。”
傅翊垂眼,看向被扔在地上的杀手。
“死了吗?”
护卫弯腰伸手去探:“主子,没呢。”
傅翊问:“从御京来的?”
杀手面容扭曲,同时手指屈起,竟是不顾一身伤,突然挣扎暴起。
程念影同时转身,不过一记飞踢还未挨上去,离得更近的吴巡出了手。
他一拳打在杀手的手臂上。
那只手霎时变形,发出喀拉的声响,随后无力垂下,仿佛生生被折断一般。
杀手就这样又“咚”
一声倒了下去。
“没打你胸口,是还要留你一口气。”
吴巡冷冷说完,又哎哟哎哟地甩起了手,“好脏好脏!”
傅翊这时又道:“他既然不肯答是不是从御京来的,便卸了他的四肢、下巴,养到身上的药失效后,再切断他筋脉,折断指骨,挖了眼睛……”
“才以慰裴公子这几日吃的苦头。”
裴伽都听得打了个哆嗦。
县令没哆嗦,气得骂道:“敢绑架裴公子,还刺杀郡王!
诛他全家才是!”
傅翊轻笑:“不知他有没有全家,你去替他找一找?”
杀手毕竟不是死士。
他们做这勾当是为了活,不是奔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