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苏正站在一旁,满脸不耐,脚边还散落着几枚被他踢翻的石子。
而他对面,一位白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端坐在前,也是吹胡子瞪眼,有些气急败坏道:“什么叫做多大点事!你这兔崽子,那蛊虫我饲养了数十年,才得此一枚,你倒好!趁我不备竟然将它偷走了?蛊呢?现在何处?”
柳意苏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墙上。
“不就是只虫子嘛,瞧您这小气样。我拿它去逗弄后山那只老龟了,谁知道它这么不禁折腾,没几下就没气了。”
“你!”
老者气得手指直哆嗦,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那蛊虫是何等珍贵之物,我饲养了数十年岂才得此一枚,岂是你拿来玩乐的!
初拾的目光在柳意苏和老者之间来回打量,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的柳翩翩身上。见他二人衣衫整洁,想必黎族并未有意为难。
看来这此地也不是什么虎穴狼窝,解蛊应是有望,她的心中不免稍稍松了口气。
身旁的紫衣女子,似乎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她单手向上,行了个黎族特有是手势:“慕长老,人已经带到了。”
“什么人?”
老者像是怒气未消,一脸冷色。
紫衣女子连忙附耳说了些什么,慕长老才面色微缓,看向初拾。
“你是说,那颗鲛珠在她身上?”
这黎族似乎对此珠格外在意,莫非这鲛珠和此地有着密切联系?
初拾感受到慕长老审视的目光,神色坦然,点了点头:“慕前辈,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确实有万分紧急之事。”
慕长老面色稍霁,却依旧眉头紧皱:“何事?”
还未待初拾开口,便被身旁的龙蛇打断:“好了好了!老头儿,方才说什么逗弄山龟那也是骗你的,你不是问我蛊虫在何处吗?这不,你的蛊虫来了。”
“你是说,你将偷走的蛊虫下在了她身上?”
“那个,”
柳意苏顿了顿,收敛了神色:“我纠正一下,不是她,而是他们。”
“他们?”
慕长老当即一愣,怒道:“你个臭小子!你到底偷拿了我多少蛊虫!”
他拂了拂衣袖,顺着柳意苏地视线望向余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你是。。。”
“晚辈余淮,久仰黎族神秘奇术,实非有意搅乱黎族安宁。”
“余淮。。难道你便是那君彻之子,余淮?”
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余淮,嘴里喃喃自语道:“像,你的神情实在是同他太像了。”
他的目光落在余淮身上,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往昔的故人。
初拾瞧着慕长老对余淮的态度,看来这一趟,或许真的有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