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三把菜刀随着颠簸相互碰撞。
清脆的“叮当”
声像段即兴打击乐。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何雨柱哼着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节奏都轻快了几分。
木材厂后厨很快腾起袅袅炊烟。
灶台里的火苗“噼啪”
作响,映得何雨柱额角沁出的汗珠晶莹发亮。
他手腕一抖,菜刀在砧板上剁出暴雨般的声响,葱段齐刷刷排成翠绿的队列。
“滋啦——”
鱼身滑入热油的瞬间,香气像炸弹般在厨房爆开。
方厂长推开后厨门时,正看见何雨柱单手颠锅。
铁锅里的红烧鲤鱼凌空翻了个身,琥珀色的酱汁在火光中拉出金丝。
“老方,你们厂藏着高人啊!”
跟在后面的客人使劲抽着鼻子,“这葱烧海参的味儿,比丰泽园还正!”
何雨柱嘴角微扬,刀背“铛”
地敲开砂锅盖。
白雾腾起,露出颤巍巍的冰糖肘子——皮肉将脱未脱,浓稠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冒着蟹眼泡。
“请慢用。”
八道硬菜摆满圆桌时,连传菜的小工都直咽口水。
白切鸡皮肉间凝着水晶冻,清炒时蔬泛着翡翠般的光泽,最普通的醋溜白菜都透着亮。
主座上的客人夹起海参,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这手艺够考一级了吧?”
“人家现在就是一级,还是八种菜系一级!”
“嘶——”
方厂长脸上的褶子笑成了菊花,敬酒时悄悄往何雨柱手里塞了个信封。
指腹一搓,十元大钞的厚度让何雨柱眉梢一跳。
想起自己与雨水老是偷偷摸摸吃饭,长期不是办法。
这老四合院问题着实不少——布局别扭,隔音更是差。
“其实我正愁房子翻修。。。”
何雨柱状若无意地提了句。
“嗨!早说啊!”
方厂长巴掌拍得他后背发麻:
“明天就给你送东北红松!”
突然压低声音:“就是下月轻工部领导视察。。。”
“满汉全席都给您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