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恶臭,正当保全们要将他丢出去的时候,他喊出要见缅娜。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缅娜,但山庄已经找人给他简单治疗,而且洗漱干净,享受美食。
这说明什么?说明缅娜已经知道消息,更证明他有价值。
酒足饭饱,难掩身上的疼痛和腥臭,郝江化一想到白颖,心里就气恨难平。
白颖的种种凌虐,他都硬生生忍下来。看似等死,并不是坐以待毙,而是等待机会,死里求生。
郝江化对生命的贪婪,远远大于他对死亡的恐惧。好死不如赖活着,为此他会竭尽所能。
从贫民沦为乞丐,再到娶妻当官,人生中最擅长的事情,除了玩女人就是装孙子。在李萱诗面前装过,也在郑群云面前装过。
装孙子,核心就是示弱;为此,他特意玩一出滚刀肉,没爬到门口就被抓回来。
失败?不。这是在欺敌。不这样做,他才一点机会也没有。
麻药确实有效,但远没有这么强,他的爬行也没有想象的慢;只不过他假装爬得慢,好使得她以为自己逃不出去。
或许是身体底子好,又或许常年服用各种补汤滋补,使得他有一定耐药性。
再加上屎尿屁的感官刺激,放大女人的厌憎,手术以割腕收尾,但也给他争取到逃生的可能。
皮肉伤在求生面前,从来都不是问题;虚弱、无力,但只要能支撑,足够了。
痛苦已经到极限,也不敢出声响,竖耳倾听好一阵子,浴室里依稀有水流,但白颖并没有再出来。
撑着小板凳,再撑起半个身,手能勾上门锁和把手,轻轻转动,逃生的大门已经打开。
人在绝境,就有绝境时的选择,也有绝境时想去的地方。
有人会绝望而自杀,清洗罪孽。有人则会穷尽一切方法,只为苟活下去。
活着,就是牛粪上的鲜花。郝江化大口呼吸,哪怕周遭全是他的恶臭,但他依然觉得芳香。
看着监控里,郝江化这条丧家之犬,从面包滚落在地,而现在则是舔食餐碟的恶心模样。
缅娜微蹙眉头,这条老狗,实在厌恶,但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