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着,她宛然一笑,「考考你,为什么打麻药,不能全麻?」笑意里带着冷意。
郝江化眼珠外凸,额头的青筋暴起,脸容因为这疼痛而扭曲变得狰狞,却偏偏喊不出来。
上半身,没打麻药,痛不欲生,下半身,打了麻药,想跑却跑不掉。
接下来,这个疯女人会做什么,会不会划开他的胸腹,敲碎他的肋骨,还是破开肚子,将里面的肠子扯断?
郝江化无法想象,疼痛让他难以思考。
白颖却笑得更愉快:「郝爸爸。」
轻喃着三个字,手中刀却狠狠割开他的皮肉。
「郝爸爸,你怎么不嚎啊,你不是很喜欢我叫这样叫你…」那是记忆里最黑暗的三天,不忍回溯的绝望。
鲜血,染红,白颖笑得更媚,眼里已有深深的痛苦。不着急,慢慢来。
刀,一处,一处,血,也一处,一处。一抹抹的绝望。
据说古时管这种细致的手工活,叫做:凌迟。
疼痛,切肤之痛。但相比这疼痛,绝望的窒息感如海浪席卷而来。鼻血涌出,喉头甜。眼珠子仿佛已将爆裂。
郝江化忍着疼痛,强提一口气,撑起手臂,借力一滚,朝门口滚扑。人到绝境,就会迸出力量,尝试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
他不是只会玩女人,也会玩命。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这个疯女人活活整死。
于是,郝江化奋力一搏,白颖眼睁睁看着他折腾,走了几步,便将他拖了回来。
手术,有医生,也要有病人。倒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畜生、乌龟、王八蛋。
手术推进到一个小时,距离麻药过去还有很长时间。
但郝江化已经撑不住了,倒不是快死,而是他看不到希望。
「杀…我…」喉结挤出两个字,与其被慢慢折磨死,倒不如一刀杀了,他不觉得这疯女人会突然改主意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