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刘可淡淡地说。
「一千万,这也太低了…要不,您再掌掌眼。」男人继续道。
盛事珠宝,乱世黄金。这字画倒是稳当,就是保存不宜,还有就是识货人少。
刘可俯身正欲伸手取画,再仔细观摩,却见那人递上一双手套,白色的手套。
刘可脸色登时就变了:「收起来,我不喜欢戴手套。」
「哦,是这样的,刘董,我们人这手容易出汗,会伤到字画的,所以你还是戴上吧。」
「我说我不喜欢戴手套,你没听见嘛,滚,带上你的画,给我滚!」刘可一脚踹开那人。
「刘董,你这…」
「滚!」
那人只得收起画,讪讪离去。
「这么大火做什么。」女人摇曳酒杯,品着香槟,不以为意。
「我为什么火,你难道不知道。」刘可一把扯开领口。
「他也是给人办差,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女人闻着香槟,淡笑道,「你已经是堂堂刘氏财团的代理主席,何必跟一个跑腿的怄气。」
「没错,我是犯不着对一条狗生气。」刘可道,「不过他让我很不开心。」
「就因为他让你戴手套?」女人浅浅一笑,「我倒上忘了,你也给人办事。」
「媛媛,你诚心就气我吧。」刘可呼吐胸膛的闷气,「金钱是权力的工具,我做狗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我可以做狗,却不希望别人提醒我是条狗。」
「没有人天生喜欢做狗,我不喜欢做狗,我也不会一直做狗。」刘可不吐不快。
女人微笑着,不去辩驳。
「媛媛,我在保利拍了一套荷兰皇室的纪念咖啡杯,据说是朱丽安娜女王的私人珍藏,我送你怎么样。」
「荷兰皇室?喝咖啡会不会太淡了。」女人笑道,「不过,还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