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京京有被绿的嗜好,所以他能忍这口气。」说到这里,不禁眼眸一动,「如果他能忍下来,为什么轮到你,他偏偏又不忍了,甚至气愤到捅郝江化三刀,你说呢?」
白颖抿着唇,没有做声。
「为什么你不敢信任,而是把丈夫往坏里去想?」童佳慧道,「既然你认为京京是迷奸生母的人渣、败类,那还是尽早离了吧。」
「不离、我不要离婚。」白颖急道,「妈,我不想把他想坏,但郝江化拿出鉴定报告…」
「所以,你信了。」童佳慧盯着白颖,「因为你信了,所以你在心里把京京否定了!这样你就能说服自己,跟郝江化这个老畜生鬼混!」
「不是的,妈,真不是这样。」白颖哭声道,「郝江化的报告,我当然不敢全信,是我偷偷拿了左京的头,和郝萱的头送去做去检验,结果结论还是没变,他们就是亲生父女!」
「妈,我知道你心疼左京,我也不想相信,可是科学是真实的,两次都是同一个结论,左京就是做错事。」白颖伏在童佳慧双膝,「可是,我原谅他,真的,我不怪他。」
「妈,郝江化那个畜生迷奸我之后,我就逃回北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李萱诗会飞到北京,说是给我们夫妻庆祝结婚六周年。你和爸还专门请她吃饭。我不想左京怀疑,再加上郝江化没跟来,就忍着出席,她邀请我去郝家沟,那时候温泉山庄也刚开业…」白颖述说彼时的情景,「我不想去又找不到合适的推辞借口,想让左京陪着我,可是他又要去国外出差,我怕被你们看出来有问题…只好答应去一趟。」
「李萱诗告诉我,她会给我一个交代。于是,就把我带去雅室,我一进去就看得郝江化被绑在那里,李萱诗还递给我一个皮鞭,说让我随便打,只要求迷奸这事别外传。我接过皮鞭便打他。妈,真的,我用很大力打他,他喊得嗷嗷叫,我就继续打,打得他皮开肉绽,血都流出来…」
白颖将那时在雅室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天她竭尽全力地鞭挞郝江化,以作为这个畜生对她犯下的兽性。直到精疲力尽,也害怕真把人打死了,这才松手作罢。白颖和李萱诗抱在一起,哭成泪人,三人立誓将这个秘密守口如瓶,这件事便等于烂在肚子里。郝江化挨过这一劫,确实有所收敛,在两人面前表现的规规矩矩,直到一周后才重新露出獠牙,将白颖这头小绵羊一口吞下。
诚心而言,不管李萱诗和白颖日后堕变如何,其中心思盘算以至于情欲一度痴迷,彼时二人委实是真情流露。前次被强行进入浅穴以及这次被下药迷奸,白颖虽然有戒备不足的因素,但的确没有背叛我的心思,甚至可以说对郝老狗极其厌恶,然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便是一周后在雅室生,由此也为白颖最终堕落埋下伏笔,从被害者转为同流共欲,对我屡次欺瞒,固然有害怕奸情败露的考量,但欲壑难平其中也少不了被郝李裹挟而落水兼自身沉迷后更加难以自控,偶有悔悟也不过是午夜昙花,绽放一时娇媚,奈何花期苦短,凋于黎时,难见天明。
覆灭郝家后,我亦自我梳理,半生怨恨难消,左家的悲惨境遇,最大的元凶无疑是郝老狗,而两家的恩怨,也不是从我好心救助郝家父子开始,而是幼年在衡山县,此贼初见李萱诗便已心生邪淫,亦对父亲评选其为贫困职工家庭而愤然生恨,这也是多年后重逢,郝老狗恩将仇报的动机,那一年他还遇到一个老和尚,机缘得到几方秘法,而这也是他日后淫女纵欲的资本。而我浑浑噩噩,被多番算计,几近被其阴谋灭种,若不是某人心有警惕,左家人丁难存,至于遭遇毛道长,则是我的一场机缘造化,真应了那句天不绝人。
至于李萱诗,从原本贤良端庄的美妇人改嫁郝家沟,早已被郝老狗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操行多时。但要追本溯源,倒也不似我最初猜想,纯被大棒男根所征服,而是在情感空虚至极时寻得寄托,加上郝老狗早有淫妄贪婪的心思,从中推波助澜,最终使得她对我无比失望,这才改嫁郝家沟。郝萱的亲生父亲,确实不是郝老狗,白颖所想郝萱应为左萱也是理所应当,左萱的身上的的确确流着左家的血,货真价实的左家血脉,但这和她从郝江化口中听闻指摘我的那个大逆不道的兽行却是无关。
纵观李萱诗半生,于情不容,于义不足,渴少慕而无果,内心苦情已久。不甘命途多舛,私情渐渐转为私欲,因为一己之私而被郝老狗加以利用,待觉时木已成舟,难以回头。郝白二人奸情初见端倪,唯恐受到牵连同时也忌惮白家势大,而郝萱秘辛也是其顾虑,不得不绞尽脑汁保全郝老狗,后觉白颖德行有亏是非良配,渐生嫌隙,推波助澜之下,使得她最终拉下水,迷失本心,不只是身体沦陷,就连内心也是沉溺忘我,直到我捅了郝老狗三刀,白颖这才仓惶遁走,自省已过,这一年与郝家不曾再勾芡。
「在雅室鞭打后,郝江化和我始终保持距离,这让我以为他受到教训,而李萱诗对我嘘寒问暖,百般讨好,我对郝江化虽然还是厌恶,却没有迁怒于李萱诗,甚至还为她叫屈,嫁给郝江化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劝说她离婚,但她不同意,毕竟她已经为郝家生下双胞胎。我也能理解,换做要我和左家离婚,我也是万万不能。」白颖继续说道,「后来李萱诗飞上海洽谈业务,郝江化说要把左京和李萱诗母子乱伦的内情告诉我,我被他诓骗到雅室。一到雅室,他就暴露本性,将我迷晕,锁在雅室里…」
「我醒来的时候,眼上被戴眼罩,根本看不见,只感觉躺在一张大床上,手脚都被铐住,他还给我戴了口枷,我根本连话也说不出来…」白颖说着人也轻微颤抖,雅室生的一幕幕,每每回想就让她心惊胆寒,无比屈辱,即便后来委身郝江化,她也不愿再踏足这个地方,那是一生的梦魇!
「我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昏迷多久,醒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感觉不到一点光亮,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极了…我想喊救命,可是没用…我喊不出声音…除了哭,我什么都做不了…」